() 因太急,急着走到荆棘最中央,掌心手背扎有倒刺,根根隐入,鲜血顺势而下。
纤细白皙的手,成了另般样子。
秦云舒皱眉望着,此事,她早已预谋,全一人解决便可。
他突然出现,命属下杀了那么多,现在又……
难道他不知道,就算到荆棘丛中央,也有一条她们刚才用身子压过的路,荆棘全都倒了,过来就行,不用另外这段荆棘开道。
确切的说,是姜对雪的身子开道。
这一刻,谢运之亦是皱眉瞧着她,姜对雪被她踩在脚下,浑身扎满荆棘刺,衣裙尽是血痕。
反观秦云舒,除了衣裙有些乱,发丝些微散落,别说伤了,一根刺都没扎到。
显而易见,她拿姜对雪当肉垫子。
“谢运之。”
清亮女子声传来,连名带姓叫他,更语出严肃,他不禁移转视线,直盯盯的看着她的眼睛。
不多时,她唇瓣微张。
“你脑子有问题?我叫你别过来,你这是作甚?”
话音中尽是训责,紧接着,她弯腰。
刺溜,揪住姜对雪的裙摆,扯下好几条。
已经昏过去,不知是死是活,即便是活的,这张脸也没救了。
扎满荆棘丛,成了马蜂窝,不忍直视。
“出去。”
两字落下,秦云舒从压倒的荆棘丛地带走出。
谢运之跟了去,离开前,只听轻微的女子声。
“勾三搭四,狗男……”
最后一字还未溢唇,便没了气息。
谢运之望去,只见姜对雪腰部后侧,匕首深深扎入,要了她的命。
“幕凌!”
出了荆棘丛,秦云舒大声唤道,却不见幕凌过来。
这时候,谢运之已经到了她身后。
转身间,她又见他的手还在流血,眉头再次皱起。
最终,她道,“抬手。”
谢运之并未依言,笑道,“怎了,要为我亲自包扎伤口?你以为我卖惨,博同情?”
这处荆棘,刺长且粗,如果不马上处理,伤口溃烂,极易感染。
“你怎么在这,为什么跟过来,派人监视我?”
说罢,秦云舒扬手,以扯下的裙摆布料覆住左手,而后握住谢运之受伤最严重的右手。
不一会,另一手而上,眼里尽是认真,一根根往外拔刺。
她不欠人情,特别是谢运之的。
不管他是博同情,还是其他,不能和他有瓜葛。
谢运之低头望着她,即便隔着布料,他仍能感受到暖意。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住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注视。
早知有效,他就该早点博同情。他甚至在想,萧瑾言是不是用这种方法,接近她了?
他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一根一根又一根,细小的刺都被拔出来了。
当两只手全处理完毕,更用布料包扎后,他只觉的,时间太短。
“你马上回去,涉及周皇贵妃,大齐内阁首辅,不能牵扯进来。”
字字清晰,更透着浓浓命令,说罢,她扬手一指远处,“快走!”
谢运之不动声色,依旧站在原地,低沉道,“你处理不了,周国兵士死了,姜对雪也没了。”
他既然来了,就没有怕的道理。
秦云舒见他执意不走,心猛的一沉,反声质问,“你疯了!”
隐在树林内的几个暗卫拼命点头,定北侯夫人说得对,他们大人确实疯了,疯病还不轻。
忽的,谢运之快步而上,秦云舒连连后退,然身后就是荆棘丛,最终她停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只见他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早就疯了。”
从发现喜欢你的那刻开始,又从你嫁入侯门后,加重。
“秦云舒。”
轻沉一语,双目认真璀璨,说罢,谢运之直起身子退后几步。
不一会,他举起被包扎的双手,“你这一对粽子,包的不错。”
话落,只听一阵沉稳脚步声。
秦云舒抬头望去,只见一袭墨黑外袍。
萧瑾言……
谢运之勾唇,他终究来了。
下一刻,他就见站在身后的女子快步连连。
萧瑾言没来前,这一瞬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现在,来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破,只有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
“幕凌,带侯夫人离开。”
“是,侯爷!”
秦云舒没有马上走,拽着他,“我不能走,太和殿中,要一个解释。”
如实相告,毫不隐瞒。
“不用,交给我。”
萧瑾言定定的看着她,随即拍拍她的肩,“信我。”
望着他诚挚的眼睛,秦云舒思量片刻,离开前道,“姜对雪心怀叵测,丧身于自己手中。”
那把匕首,在滚下时就已拿出,对她刺了好几下,挣扎间,隐入姜对雪身子。
到最后落入荆棘丛,她全程拿姜对雪做了垫子。
“我在府中等你。”
说罢,秦云舒随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