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怔怔的望着纤细的后背,并不宽大的身板,却能给她特有的安全。
“你先在秦府。”
说罢,她转身,扯住秦嫣然的手,“跟我走。”
大山想阻止,却被秦正拉住。
“遇到小人,也要看自己能不能摆平,先让舒儿给她做个示范。”
在大山眼里,这是天大的事,在秦正这,小事一桩,更觉的遇到这事挺好。
“要怪,只能怪嫣然太优秀,引人嫉妒。”
三言两语道出真相,秦正阅历深,看的透彻。
若非要说个让他看不透的人,就是他女婿,一个个圈套,将他套路了。
这不,成功娶到舒儿。
而此时,被秦正嘀咕的萧瑾言,正从皇宫出来。
快马加鞭回了侯府,昨日他就和舒儿说好,今日去大慈恩寺。
距离京城较远,要住一晚上,明日回门,特地和皇上告假,陪舒儿一起回去。
成婚那天他没有上朝,回门这天也不去。
“大伯。”
萧连翘糖葫芦已经吃完了,从祖母院中出来,正在花园溜达。
萧瑾言摸摸她的小脑袋,“连翘乖。”
“婶婶出去了。”
“嗯?出门了?”
不是说好等他回来,是不是嫌他回来晚了?
“嗯,昨天吃饭的大哥哥,好像有事,我也不清楚。出去好久了,估计快回了。”
萧连翘笑着说道,却在下一刻,她就见大伯走了。
“大伯,你去哪?今晚回来吃吗?”
“不回来。”
说罢,萧瑾言直接走了,出府时,守卫才告诉他,夫人回了秦府。
他沉思片刻,张迁来找,舒儿却回秦家。
看来,是秦嫣然出事,他大概能猜到几分。
此刻,香满楼内
秦云舒并非一人前来,秦嫣然被她留在车内,跟在她身后的,是秦府几个小厮。
不是下工时分,人很少,厢房全被包了,到了后院,只有秦家人。
一进来,她就听到三婶的骂声。
“你这张臭嘴,别胡说,我女儿才不会那样!”
“玲美,自家人怎可能说坏话?外面传来的,我们听到罢了,二妯娌,你说是不?”
二妯娌便是秦芝芝的母亲,这事她不好评价,谣言说的有棱有角。
“还是等嫣然回来吧。”
“等什么,大山都去逮她了,今天他们一家就回江南。”
秦云舒没有急着进去,站在转角细细听着,她知道,说这话的是四婶,秦妙的母亲。
“我们不回,一旦回了,岂不坐实?小人的嘴,到处乱喷,再议论,我撕了你们!”
赵玲美越来越气,败坏她女儿声誉,见不得人好,嫉妒!
四妯娌瞥了她一眼,暗笑一声,神气什么,明面上读书,暗地里和陌生男子来往。
算什么正经姑娘?
没想到嫣然是这种人,比不上妙妙半点。
风水轮流转啊,昨日她去了秦府,央求正哥留下妙妙。起初不应,后来夫君来了。
毕竟堂兄弟一场,正哥应了。
从此,她女儿留在京城,嫣然灰溜溜滚回去,随便找个人嫁了。
这人啊,还是不能太得意,迟早摔跟头。
“娘,你少说两句,三婶心里不痛快。”
手忽然被女儿一拽,四妯娌眉眼扬起,压低的声音里尽是轻快,凑近女儿道。
“过几日,我和你父亲回去,你留在京城,你正叔会在秦府安排一处院子。你呢,也要争气,齐京注重刺绣,你专攻这方面。”
说着,她瞥了赵玲美一眼,眸里尽是不屑。
“别学你三姐,做见不得光的事。”
字字句句,秦妙听的分明,原先还被亲戚们吹到天上的秦嫣然,为何一夜之间跌落,受人唾弃,她最清楚。
她在京城学到这个道理,如果过的好,大家使劲捧着,对你微笑。
一旦跌倒,全部落井下石。正叔在家族的地位,是他靠自己,一步步打拼,时间累积。
但秦嫣然,成就来的太快,仿佛朝夕就爬到她们难以企及的高度。
能不让人憎恨么?
“老四家的,别以为你嘀咕说人坏话,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过来!”
赵玲美最讨厌没本事上前争论,背后插刀那类人,老四媳妇,她忍了很多年了。
以前,说她胖丑,更说她只生一个女儿,肚子下不来儿子。
这就罢了,现在居然歪脑子动到她女儿头上。
赵玲美气不过,吼完直朝四妯娌跑去,恨不得当场揪了她的头发,撕碎那张嘴!
“你要做什么!”
“三婶,你冷静点,外头人说的,又不是我娘,你该问问嫣然,是不是真做了坏事?”
秦妙使劲扯着三婶,声音响亮,直将矛头对准秦嫣然,将堂姐家逼到更不堪的境地。
“三弟媳,你在江南闹也就罢了,这里是齐京。”
“就是啊,太不懂规矩。”
“难怪她女儿……”
之前还是私下暗讽,现在光明正大,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