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的一声便知情况不容乐观,秦太傅低沉的嗯了一声,未看女儿一眼,快步往前。
秦云舒知险情,必聚集股肱大臣商议,她没有追上去,视线一转落在府门管事身上。
“传唤消息的是宫中哪位公公?”
“大小姐,并非公公,而是禁卫军,传了皇上的急令。”
她还以为是哪位掌事公公,不曾想竟是禁卫军。由宫中军士传急令,唯有大事才可。
思来想去,莫不是被困山洪的昭大人没了,找出的是一具尸体?
好歹三品大员,朝廷再派,也必定派同等级的,所以召集重臣?
左右她的猜想,要知具体事宜,唯有耐心等待。
“大小姐,今日田庄上了许多账本,老奴得帮王管事整理,查一遍后递交您。”
说罢,府门管事躬身行礼就要退下。
“慢着。”
两字一出,府门管事立即停步,“大小姐,何事?”
“近日诸事繁杂,您怕是要忙了。西面京郊处,秦府有座农庄,速派人修葺两间屋子出来,二老爷和夫人要去疗养,遣几个手脚利索的丫鬟婆子随行。”
此话一出,府门管事当即愣了,反应过来后,声音透着几分欣喜,“二夫人今日一闹,老爷下了命令?”
秦云舒眉眼舒缓,眸间多了几丝浅笑,“速去办吧,这事过后,你自有赏银。”
他高兴都来不及,要什么赏银呢!要知道,二房这么一走,即便短时间内,秦府也安静不少。
比起整理账本,这事最重要,他连忙躬身领命迅速去办。
秦云舒神色缓缓,抬头瞧了眼天色,今日无阳略沉闷,现在这会又被乌云覆盖,势必一场大雨了。
“柳意,回云院。”
话落,径自抬脚往前走。父亲暂且不管二房,加上政务繁忙。命令一下,二婶必闹,但那时她没地方闹。
洪灾处,她也得了进一步消息,楚连城和萧瑾言没有出事,只有昭大人一个被困。
看父亲神色,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并未传出。
无论如何,现在她缓了一大口气,虽天气沉闷,也不影响她的心情。
“大小姐,回了院子,奴婢命厨子给您做几样清新爽口的菜,要不要酌一杯米酒?”
秦云舒向来不喝酒,也不怎么喝果酒,若是府中,倒可喝些米酒。
“好,依你。”
“好嘞!”
柳意笑声轻快,就连步子也轻盈起来。
主仆二人从小道一路入了云院,刚要入内屋休息,在大道值守的小厮却突然跑来。
“大小姐,皇宫马车来了,琉璃公主找您,不知何事,直接闯了进来,人就快到云院了。”
楚琉璃虽娇蛮,但这里不是皇宫,之前拜见也由管事通传才入,今日这样,必有要事。
稍稍思量,她便知什么事了,必对昭汐下手,现在和她道详情了。
于是,秦云舒微微颔首,遣了小厮并屏退众人,只留柳意端了壶茶,候在厅外。
“云舒!”
一声娇响传来,照旧一身火红鲜衣,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迅速而入。
秦云舒见她进来,立即从椅上起身,却见她一脸焦急,唇瓣微张欲言又止。
难道失败了?不然,怎这副表情?
“柳意,你下去。”
“是,大小姐。”
随着柳意福身退下人走远,楚琉璃才极力克制自己,轻声道,“出大事了!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伺候昭汐的大丫鬟如你所料,并非善茬。先她主子一步,被太子哥哥临幸了。”
“完全按照计划来,没有出错,你为何心事重重,被人拿捏把柄了?”
面对秦云舒的淡定,楚琉璃可谓火烧眉毛了,她连连摇头,仿似拨浪鼓,“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大丫鬟,莫名其妙死在东宫!”
一边说一边拽住秦云舒的手,“接二连三的事,父皇只以为太子哥哥放浪形骸。我从母后那偷听到,父皇此刻正召集重臣,商量废黜太子!”
这就是重点,才是楚琉璃忧心的地方。只为给彩彩报仇,叫昭汐尝尝被身边人背叛的滋味,叫其痛不欲生!
谁会想到牵扯太子哥哥,父皇都已经商量废黜事宜了!
“怎么办,错在我!云舒,我真没想到闹这么大。但我如果说了,父皇肯定骂死我,连带母后也被罚。”
楚琉璃实在不知怎么办,对付女子,无论怎样都行,可涉及到储君位了。
秦云舒这才明了来龙去脉,也想到先前禁卫军急令,嘱父亲速速进宫。
本以为事关抗灾,没想到竟是废黜太子。
如果不论起因,楚凤歌的太子位保不住,避免不了被废的结局。前世,他为了保住自个儿,莫须有的罪名盖在秦府头上,寄希于功过相抵。
被废原因结交党羽贪赃贿赂,不是今生丑事。
思虑一番后,她轻拍楚琉璃的手,宽慰道,“此事,你当没发生,烂在肚子里。那丫鬟已经死了,且不是你下的手。”
说到后面,她加重语气,眸里映上几分肃穆,“不必内疚,若你告诉皇上,会闹更大。你的母后亲哥哥,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