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老奴送您回东宫,御医稍后就到,日后皇后娘娘得空,您再来吧。”
掌事嬷嬷礼态还算恭敬,语速却是极快,撵人走一样。
昭汐一连放了几个大屁,肚子也没这么痛了,但她也知,如果再留下,她更丢脸。
所有人都以为她不识大体,殊不知是被人谋害,等她稍作休息,取了证据,马上回来!
有了主意,心也跟着定下,随着嬷嬷走出前院,直往东宫而去。
离开时,她听到娇亮的女子声,溢满抱怨,“这么一搞,还怎么吃?毁了一桌菜,太子哥哥,她不舒服,你怎不早说?”
能在椒房殿内大呼小叫的,也只有楚琉璃了。
昭汐也明白,叫这么大声,特意说给她听的。配合秦云舒演戏,劝她吃了那么多糕点!
为什么琉璃公主偏偏和秦云舒走近了,所谓同类者更容易亲近?都是黑心肠,高高在上的姿态!
膳厅内,楚琉璃喋喋不休的埋汰一番,即便开门窗透风,也掩盖不住那般臭味。
任谁也没了用膳的心思,一双新月眉略略皱起,面上神情已然恢复,眸里仍旧厌恶。
毕竟是自个儿侧妃,摆在台面上,楚凤歌不能不管,再嫌弃也要出声,“母后,这桌菜不如撤了,重新做如何?”
皇后不语,一来重做需要时间,二来她不想呆在膳厅,三则实在没有食欲,搅了心情。
于是,她视线一转,看向秦云舒,“秦丫头,你觉的呢?”
到底是她邀约在前,秉着礼节,也该询问一番。
楚凤歌这才注意到,秦云舒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神情淡淡仿若置身于外,又似处事不惊。
这样的女子,才算得上高贵优雅,也只有她,才配做他的女人。
“回皇后娘娘,现下也快午膳了,御膳房最忙的时分。再吩咐做一桌菜,怕忙不过来,若传出铺张浪费,也不好。不如隔日,选个天朗气清的日子?”
秦云舒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恭敬有加有理有据的回道。
皇后连连点头,这丫头知她意思,话说的滴水不漏,真是玲珑一般的心思,讨人喜欢。
暗自赞赏的同时又很庆幸,好在秦府和太子的事没成,叫其娶了一个蠢货。
“秦丫头既这么说,本宫便依你。”说罢,她看向女儿,“现下好了,遂了你的意,领着去看乌龟。”
楚琉璃一听,当即喜上眉梢,直拍手,“母后最好!”
话落,上前几步拉住秦云舒,“走吧!”
说罢,拽着她走出膳厅,紧接着,楚凤歌随着皇后走出。
“凤歌,你许久不来椒房殿,和母后说说话,解解乏闷。”
皇后阅历颇深,一眼就看出楚凤歌要跟着去公主殿,看乌龟是假,陪佳人是真。
“是,母后。”
温润有礼的声音随风传来,秦云舒听到后,眉眼舒缓。
甚好,一下子解决两个。
待出了椒房殿,走在通往公主殿的小道,见四下无人,楚琉璃再也忍不住,畅快的大笑起来。
嘴角咧起,一边笑一边拍手,无拘无束。
“不曾想,太子哥哥娶了个心机重却又蠢的女人,非搞的东宫乌烟瘴气不可!”
说着,又拍拍秦云舒的肩,低了声音十足好奇,“本公主发现你聪明至极,耍起人来有一手。为什么同样的糕点,昭汐吃了有事,太子毫无反应?”
因两人离得近,楚琉璃突然觉的秦云舒身上的香味很重。瞬间,她敏感起来,忙往后退了几步。
“咦,香味变淡了,难道和你衣裙上的熏香有关?”
说对一半,也不算全对,秦云舒笑而不语,最终点头道,“等去了公主殿,一一道来。”
“还卖关子呢!成,本公主等着,解释的好,就破例叫你做彩彩的干妈!”
一只乌龟的干妈,这话怎么听的那么别扭,偏偏被楚琉璃说出来,像是天大的殊荣。
一到公主殿,楚琉璃立即命人关了厅门,睁了大眼好奇的不行。
这时候,她看到秦云舒抖了抖衣袖,一个小巧玲珑的淡色香包滚出。
她立即弯腰去捡,刚凑到鼻间,“和你衣裙上的味道差不多,但这个好浓啊,闻的叫人不舒服。”
秦云舒看她夸张的样子,不禁笑了,“里面是寻常干花,加了非一般的花精油,味道才浓。糕点和香包两样搭配,才有功效,所谓万物相生相克。”
楚琉璃对付人,一向利落的鞭子抽去,正面打击。像这种暗地整人,还这么细密,头一次听说呢!
当下,更加佩服,连连夸赞,“这香包送我,彩彩的干妈,你做定了!”
“不敢当,相同的方法回敬罢了。”
楚琉璃眼珠一转,马上明白了,“婚嫁日,昭汐就是这样对你的?”
说着,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大喜日子都这么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今天狠狠教训她,她也好收敛性子。”
然话音落下,咚咚——,厅门被敲响,宫婢恭敬的声音传来。
“公主,皇后娘娘有令,要您速去椒房殿,太后也在。”
这一听,即便楚琉璃也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