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泡脚,他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舜音发现他的仪态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举止从容有风度,即使在泡脚的时候,也是坐姿端正,让人挑不出错处。
舜音低头看了一眼,木盆里的水很清澈,一眼见底,墨醉白的脚泡在里面,骨肉均匀,指甲圆润,双脚长得挺好看。
舜音端详半晌,从心夸了一句,“在男子当中,你的脚应当算是好看的。”
“……”墨醉白身体僵了僵,放下手里的书,脚趾不自在的动了动。
舜音没留意他的窘迫,低着头仔细看了看,“大脚趾最好看,二脚趾也不错,小脚趾比较可爱。”
墨醉白大脚趾抽搐了一下,很想藏起来,莫名觉得自己很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还只能坐着不动,任人观赏。
舜音又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在墨醉白旁边坐下。
她看墨醉白泡的舒服,忽然觉得眼馋,也想泡泡脚,于是让萌兰给她也端来一盆洗脚水。
夜色静谧,烛火朦胧,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舜音脱掉鞋袜,将脚泡进了水里,舒服的喟叹一声。
她的一双脚白皙柔嫩,长得很精致,一眼望去,白的晃眼,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墨醉白偏开眼,喉结不自在地滚动几下。
舜音抬眸,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凑近好奇地看着墨醉白的喉结。
太监会有喉结么?舜音回忆了一下宫里的那些太监,疑惑地伸出手指摸了摸。
她的手指摸在墨醉白的喉结上,肌肤触感温软,她微微一碰,喉结就滚动得更快,她看得有趣,不自觉又摸了几下。
墨醉白慌乱的往后躲,声音低哑,“你做什么?”
舜音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理直气壮道:“摸我相公的喉结。”
相公本人墨醉白:“……”无法反驳。
舜音晃了晃脚,把一只脚从水盆里伸出来,放到墨醉白脚旁边比了比,“你的比我大好多。”
“……”墨醉白额头一跳,终于绷不住开口:“没有人告诉过你,女子的双足不要随意给旁人看么?”
舜音把脚放回水盆里,不以为意道:“你又不是旁人?你是我相公。”
墨醉白伸手捏了捏眉骨,他算是看出来了,舜音根本没有把他当作寻常男子看待。
他觉得他如果不提醒,舜音再这样不设防下去,以后等她得知他是正常男子后会后悔。
他眉眼垂下来,委婉道:“你可知道宫里有的太监会有对食?”
舜音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知道。”
她与墨醉白成婚的时候,就有人在背后偷偷说她是墨醉白的对食,她不在乎旁人怎么说,便没有理会。
墨醉白顿了顿,又问:“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有对食?”
舜音怔了怔,想了一下道:“或许是太监一个人太闷了,想找个人解闷,对食对食……应该是坐在一起吃饭的意思,一个人吃饭未免孤单寂寞,两个人吃起来可能更香。”
墨醉白欲言又止道:“有的太监的确是单纯想找个人解闷,有的太监却是真的想跟对食做夫妻的。”
舜音眨了下眼睛,转头看向墨醉白。
墨醉白抬眸,见她仍旧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不得不直接讲明,“太监也会有欲。”
舜音面无表情地懵了一瞬,像是没听懂墨醉白说什么一样。
墨醉白声音低了低,“我们成婚的时候,有不少人给我送了那些东西,就放在库房里。”
朝里的官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有些好色之徒为了讨好他,在他成婚的时候私下送了不少太监用的情趣之物,他自然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库房里。
舜音磕绊了一下,“什、什么东西?”
墨醉白斜睨她一眼,张口欲说。
舜音及时捂住他的嘴,脸颊涨红,娇蛮地瞪了他一眼,“不许说!”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定然不是好东西!
墨醉白将嘴闭上,等舜音松开,才意味不明道:“我不说,你可以自己去看。”
晚上睡觉,舜音把被子盖得紧紧的,只有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墨醉白看着她粉嫩的耳尖,强忍着想揉搓一下的冲动,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舜音去了库房,一炷香后,面红耳赤的跑了回来。
她冲到墨醉白身前,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告诉你,你不许……不许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许用在我身上!”
舜音红着脸,断断续续又强势的把一句话说完,顿了顿又恼羞道:“全都丢出去!”
“往哪里丢?”墨醉白笑了一下,“若是让旁人看到,以为我们用过,那还说得清吗?”
舜音脸颊烧得更厉害。
墨醉白穿着大红官服,手里拿着帽子,走过来,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故意逗她,“再说了,说不定哪天能用上呢?”
舜音:“……”啊啊啊!!!这个人在胡言乱语什么!
墨醉白眼看到舜音耳尖刷的红透了,勾了勾唇,把帽子戴到头顶,掸了掸衣袖。
舜音对着他挥了挥自己小小的拳头,“我警告你,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