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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庆生宴会,起到的作用可不止蒙特斯潘夫人期望的那些,巴黎和凡尔赛原先还有些动荡不定的局势在国王回来的那天就平静了不少,等到这场宴会一结束,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往常的轨道上。煤气灯上的尸体都被放了下来,巴士底狱的人有条不紊地关押的关押,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官员与贵族们继续从四面八方赶来,争先恐后想方设法地求得觐见国王的资格,或是在各个显贵的沙龙或是宴会上出没;不是为了追求权势,而是为了追求美和知识的游人与学生也再次如同大海中的鱼群那样漫步再巴黎或是凡尔赛的街道上;一些商铺和剧院虽然失去了主人,但很快有别人接手,并在重新装饰后变的更加美轮美奂,不幸被卷入是非之中的艺术家和学者(非常少,因为蒙特斯潘夫人很清楚国王看重的是什么),他们的课堂、画廊与作坊也由人及时地填补。
直白地说,如果路易十四从佛罗伦萨回来之后,一副忧心忡忡,大事不妙的模样,倒是会让更多的野心家与投机取巧的人蠢蠢欲动,但他一踏入法兰西的境内,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说过有叛乱事件发生的样子,回到凡尔赛后更是一心一意地为蒙特斯潘夫人与他们的儿子大办宴会,施舍民众,甚至将蒂雷纳子爵也邀凡尔赛——这种轻描淡写,丝毫不将那些叛乱者放在眼中的态度,让一些人更加愤怒,也让一些人踌躇不前——正如之前所说这其中真正为了自由与独立的人并不多,法国国王路易十四虽然对占领地的民众不如对法兰西人宽容,但他也摆出了明确的年限与要求,这些都是由教士与低级官员一个个地走到街道,走到村庄中宣讲的,确保每个人都清楚明白。
这种做法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造成了两个很不好的影响,第一:他们无法借着法国国王的名义征收更多的税赋,尤其是路易十四设置了举报制度以及搭建了直达天听的阶梯之后,这意味着一个稍有学识甚至胆量的人就能打破他们的假面具;第二:他们想要由此来煽动与恐吓平民参与暴乱也不可能了,这些可能连自己的指头也数不完的农民和工匠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们会被判处死刑,那就是叛乱!
其他的罪行顶多只会挨上一顿鞭子,被囚禁起来或是被流放,更多的是交点罚款,清扫厕所和街道,或是去为国王干活——修建仓库,道路和堡垒等等,但后者也是有一日三餐和些许收入的。
但就在那些无缘凡尔赛宫或是卢浮宫的小人心有戚戚的时候,一些嗅觉敏锐的家伙却已经嗅到了不同的气味。
最鲜明的痕迹莫过于那些在蒙特利尔公爵的庆生宴会后,被留下的几个人,柯尔贝尔,卢瓦斯侯爵,卢森堡公爵,蒂雷纳子爵,绍姆贝格元帅,沃邦将军等等……也许有人要说,这些人原本就是国王的近臣,在凡尔赛宫都有自己的房间,留宿一夜并不奇怪,但还有一些年轻人也被开恩,得以从凡尔赛宫的窗口看到日出的景象。
他们其中有几个人日后有着赫赫威名,不亚于他们的前辈,但现在,因为各种原因,他们都还只是一群不成熟的孩子。
至少国王的议事厅里,那些将军与元帅们是这么看的。
“不过这确实是个机会。”绍姆贝格说。
“一场或是多场的考验,”蒂雷纳子爵说:“如有万一,我们也能及时挽回。”
“我无法说出我的意见,陛下,”卢森堡公爵说,他在路易御驾亲征的时候被留在巴黎,蒙特斯潘夫人站在帷幔之前,他就隐没在帷幔之后,他是个骁勇的将军,却也有着一颗精细的心脏,在他掌控与指挥的军队与警察部队前,没有一个暴徒与罪人能够侥幸逃脱。
“您要相信您的学生啊,”国王说:“您不是曾在我面前褒奖过他们很多次吗?”
以上的几位将军与元帅,都在法兰西皇家军事学院里做过教授,编写过教材(这让如绍姆贝格这样从雇佣兵出身的将领吃了不少苦头),指点过学生,但其中耗费最多心血的,出人意料的竟然是卢森堡公爵,也许是因为孔代亲王的关系——孔代亲王之前是叛国者,现在又是波兰国王,作为他的奶兄弟与最亲密的朋友,卢森堡公爵曾有段时间认为自己不可能再受到重用,在被诬陷后更是心灰意冷,所以就专心致志地将自己的所有精力投在著书与教学上。
他的军事著作甚至早于国王宣布要建立军事学院之前。
就算是协助蒙特斯潘夫人“清理”巴黎的时候,他也没忘记去上课,而且军事学院中那些心思浮动的学生,也是他一个一个地按下去的,他的功绩被国王看在眼里,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更加柔和,即便房间里的人,只有卢森堡公爵一个隐晦地表示反对,他也不介意:“我亲爱的公爵,”路易说:“您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如果只是暴乱,”卢森堡公爵说:“我相信他们应付得来,但……”他说着,就不由得举起手,按住自己的胸膛:“陛下,我要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也要感谢您对路德维希一世的支持与宽待,所以我在这里,也要慎重地提醒您,如果事情如我们猜想的那样的发展,我们也许会迎来又一场举国之战。”
“我明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