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景宫”自然是四妃之一容妃的寝宫。
要说这位容妃在宴安筠等人未入宫之前,便已是个冠宠后宫的角色,而且“容妃”这个称号,其意不言而喻。这一个“容”字自然是指貌比花娇,看得出,容妃的美貌绝不输于新封的那位沐容姬。倘若真要比较起来,只能说这两人的长相各有千秋,难分胜负。
拿两人以花来比的话,如果说沐容姬更类似于不食人间烟火的水仙花,那么容妃便是盛放的人间富贵花,其容貌娇艳,眉目间自有一段风华。
在怡景宫接到侍寝的口谕后,容妃便稳稳坐在妆奁前,一双尾指微翘的白玉巧手仔细的描摹着额前的花钿,描出一朵娇艳的月季花。其画工不落俗套,以银边镶嵌着,更显精致。
容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口中的言语却是对着身旁的近身的宫女道:“碧珠,你说我与那个宴贵人相比,谁更好看些?”
女人对容貌都有着天生的执着和在意,宫里的女人尤甚。
一张脸,几乎就决定了一个宫妃的整个人生。
名唤碧珠的绿衣宫女抬起头,细看些便会发现,这宫女的长相与宴安筠侍寝的当日被安公公从养心殿赶出去的宫女生的一般无二。
碧珠瞧着容妃美艳的脸,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类似嫉妒的神色。
她垂下眼道:“奴婢先前也曾见过宴贵人,观其长相只是中上,算不得美艳。依奴婢看,宫中有不少女人在容貌上都能胜得过她,更遑论娘娘这等绝世之貌了。那位宴贵人,却是全然不能与娘娘您相提并论。”
容妃往发髻上攒了一朵绒花,映着眉间的花钿更显亮眼,“宴贵人既如此平凡,想必皇上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将这些不同类型的女人玩累了、玩够了,终归还是会回到我怡景宫的。”
容妃口中虽是这般说着,可心里还是有些发堵。
她以生病为由将皇上从各宫请来的法子屡试不爽,皇上也由着她闹。可是昨夜的事,是她平生第一次碰钉子。
皇上的一个“滚”字使得容妃接连一整天都惶惶不已,也委屈得很。对方不过是一个刚入宫的小主而已,就现在也才刚升了贵人,这种身份……凭什么能让皇上对得宠多年的她发起脾气来了?
“皇上驾到,好看的:。”安公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尖细嘹亮,隔了老远便听得清楚。
怡景宫上空的鸟雀被惊得落群徘徊而上。
容妃收起方才怨毒的神色,恬静微笑着迎出来,她身穿一件月白蝶纹束衣,整个人显得苗条匀称,这般微微笑着恍若仙宫之女。
绍宣帝寒着一张脸紧抿着唇走近,待看着眼前容貌妍丽的美人儿柔光似水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舒畅不已,他仍是觉得容妃比较貌美,这样想来,所以他对于宴贵人……果然只是属于猎奇心理的吧。
昨夜许是宴贵人玲珑有致的身姿给自己一次极大的享受,又许是那番话触动了自己。不过此时不论是哪种,他都不准备去想了。
“臣妾见过皇上。”容妃摇曳着走近,手中的丝帕娇弱的贴在玉雪晶莹的手背上,没等容妃行礼,绍宣帝则一把握住触手可及的这双娇嫩的小手,看也未看便拉着进了怡景宫。
容妃心中的欣喜一闪而过,忙对着往日在身边伺候的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碧珠等宫女也不是傻子,一看皇上的架势便差不多知晓是什么事了,均是会意的依次守在宫门外。
怡景宫外景色清幽,但怡景宫内也不逞多让。
绍宣帝将容妃带到床边,挥袖打出一道劲风,宫门吱呀一声禁闭。屋内灯光微弱,容妃面颊通红,娇艳欲滴。绍宣帝往床边上一倚,闭着眼慵懒道:“动吧。”
容妃显然也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伺候起人来得心应手,甚至还有点渗入骨子里的奴性——容妃的出身只是七品县令的女儿,由于长相异常美艳,这才被送入当时还是皇子的绍宣帝府中做侍寝宫女。好在容妃懂得自强不息的道理,后来靠美貌和心机讨好绍宣帝,用了十年的时间升到妃位,这无疑是坐飞机一样的速度。
显然,不论是“坐飞机”还是“打飞机”,容妃都是得心应手。
她一双柔荑在绍宣帝颈部解扣,一路向下,直至小腹……绍宣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衣衫尽解,眸色微暗,还是听话的女人乖一些。
他大手一把掀开只裹着一条轻薄纱质肚兜,前戏都不曾做便扯开容妃的双腿,下一刻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便从下.体传来,容妃攀住绍宣帝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预备着呈宠。
只是这一次却与往日不同,绍宣帝只猛烈的冲撞了几次便索然无味的退了出来,甚至连最后一步都是在外释放的,整个过程也就半盏茶的时间。
容妃不可置信的看着——
自己无比心仪的英俊如天神般的皇上……皱着眉头捞起一块丝帕擦了擦他身上的发泄物,而后唤来宫女穿上衣物,利落的转身便走。
“……皇、皇上?”容妃还保持着方才呈宠的动作,似乎身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脑子也没有反应过来。
绍宣帝寒着脸头也不回道:“容妃早些安置吧。”
容妃惴惴不安的想了一会儿,心道自己这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