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他们才肯信任臣的。”
“无所谓,都一样。”朱翊钧想明白了道理,只觉得念头通达,摆手潇洒地道:“总之你能撬动手底下的各种人都认真做事,这就是最大的能耐。”
顿了一顿,又道:“既然道理你都懂,法子你也都有,那这些事也就劳烦你多操心了。不瞒你说,朕今年以来……”
他忽然左右看了一眼,见确实无人敢于靠近,这才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朕今年以来,常常觉得精神不济,连食量都减了不少。御医们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大抵总说朕忧心国事,思虑过多以至伤神……”
他再次叹息,摇头道:“简直胡说八道!朝廷政务都由你先过手,朕信任得很,平时只看一些重大事件的奏疏,而你也不负朕望,士林上下、国朝内外,万般诸事无不井井有条,朕凭什么‘思虑过多以至伤神’,吃饱了撑的?”
高务实最大的短板出现了——他本人完全不通医理,可没有他老师郭朴当年一眼看出张居正前夜里‘房事过甚’的本事,因此朱翊钧自己把“最合情理”的一项排除之后,他也想不到什么病根。
思来想去,高务实沉吟道:“这……许是锻炼太少?”他当然完全不确定,只是根据朱翊钧平时的活动范围合理瞎猜。
朱翊钧一摊手:“那就无解了——朕打小痛风,如今更甚,在南京就根本待不住,腿脚动不动就肿得大了一圈不止,这如何去锻炼?你是不知道,今日回銮,朕都是提前喝了两大碗药才出发的,就怕那几步路都走不利索!”
高务实有些为难,好半晌才试探着问:“要不……回京之后找个机会,让京华学堂里那些医学院的先生们给皇上瞧瞧?”
朱翊钧迟疑了一下,轻咳一声,道:“这……回京之后看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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