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稳定培育出140-144厘米左右身高的战马来了,初步具备了早期顿河马的水平(历史上顿河马也是在不断优选进化的)。
不过众所周知,即使育马选种这事京华可以干,但大规模养马这事最好还是交给专业族群,所以高务实也和土默特深入合作,积极改良整个漠南蒙古马马种,而鄂尔多斯部在高务实平定哱拜之乱后也加入了这一体系。
按照预定计划,在伐元胜利、大明收复察哈尔之后,也开始以大宁为中心建立自己的军用马场,多管齐下保证战马供应及马种的不断改良进化,不过这需要时间,目前才刚刚起了个头。
国家大政动辄十年才见成效,这其实是非常正常的事,高务实这些年之所以能让大明做出那么多改变,根子上就在于他作为一个与皇帝同岁的政治新星,在个人崛起的过程中也保证了政策的延续性。
这就好比后世很多国家一会儿转左,一会儿向右,拉拉扯扯许多年,结果无非一事无成。而与之相反的是,如果一个国家政治稳定,坚定一个方向众志成城齐心协力,那你别管它是向左还是向右,其发展一定都比摇摆不定强十倍。
国之大策最忌朝令夕改,这便是原因。
什么叫战略定力?正如某位伟人所说:“我的主要用处就是不动摇。”这道理原先高务实也懂,但是体会不深,现如今他自己主导了这个世界中大明长达叁十年的改革,对其中的体会可就深入骨髓了。
说回骑兵,高务实对大明将来陆上强敌的最大假想敌就是沙俄,考虑到沙俄东扩的尖刀就是哥萨克骑兵,因此他对大明骑兵的各种改革,本质上也就是瞄准他心目中那支哥萨克骑兵来的。
他们当然是轻骑兵,但个别时候也能按照需要当成重骑兵临时一用,所以高务实的大明骑兵改革有叁个方面:一方面在人员素质上需要骑兵们马背上的本事靠得住,另一方面也需要有一种综合能力很强的战马,再加上合适的武器配备,这就是叁位一体的建设。
这个叁位一体的建设目前只能说初见成效,但碾压此时的日军显然绰绰有余,毕竟现在的日军骑兵在刚刚击败察哈尔不久的大明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大明骑兵打日本骑兵彷佛叁十岁的壮汉教训叁岁小儿,怎么打都行,以至于这一次日军干脆就没几个骑兵出现在战场上了。
开城以北的这次战事,日军的大难就在于守也不住,一打就崩;跑又跑不掉,被最先完成初步改革的明军宣大骑兵如风卷残云一般杀得落花流水。
仅仅不到五日,前期几乎推进到平壤南郊的日军战线就一溃千里——呃,夸张了,其实是两百里——直接退回开城,原先的侵朝前锋此时全军猬集于此,以至于后方汉阳也紧张不已,不知开城是否能够守住。
而就在此时,日本水军也惊恐地送来另一个巨大的坏消息:明军水师正式出兵,已经由山东莱州扬帆东渡,而且眼下目标不明。
得知这一消息,侵朝日军左右两路高层立刻齐聚朝鲜汉阳王宫,举行紧急军议,商讨应对之策。
一贯以主和派着称的小西行长仍然抢先发言,道:“诸君,明军陆师的实力如何壬辰年我们已经见识过了,陆师如此,水师难道会弱吗?我军水军虽然已经几乎覆灭朝鲜水师,可诸位对比一下就知道,朝鲜陆师对比明军陆师如何,那么水师对比难道会有多大差别吗?”
他话还没说完,加藤清正已经很恼火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小西行长!你什么意思?仗还没开始打,你就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还没开始打?”小西行长不甘示弱道:“明军从平壤南下,五天便把战线一路平推至开平,我军各番队面对此轮明军进攻谁找到好的应对手段了?就说你加藤,你认为你的番队能抵挡多少明军进攻而不退?”
这第二次侵朝,加藤清正所部已经改成了第一军团,但因为前一次他损失不小,所以这次兵力已经不如第一次多,只有一万人。小西行长这一问算是捏了他的痛脚,气得加藤清正大骂:“我第一番队仍有近万兵力,明军不来同等兵力,休想逼我后撤!”
小西行长不多说,只是冷笑道:“是么?”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
黑田如水见他俩又马上要吵起来,摆摆手道:“危机当前,重在和衷共济,似你二人这般意气之争、互相争吵,能解决什么问题?都不要吵,我先问诸位几个问题。”
吵架不能解决问题,这个道理大家自然是懂的,再说小早川隆景死后,黑田如水已经是侵朝大军中唯一公认且德高望重的智者,他既然要说话,大家自然得给这个面子,因此加藤清正与小西行长互相冷笑一声,却都乖乖闭了嘴。
黑田如水问道:“无论此次溃败如何形成,至少各番队物见番应该对明军兵力有所了解了,现在谁能告诉我此次明军究竟出兵几何,统帅又是何人?”
此次北线大败中最倒霉的是第四军团,其军团长锅岛直茂臭着脸道:“大致已经搞清楚了,明军主帅仍是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