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多少损失。再往后,自与明军议和,我军退守庆尚道,那郭再佑便再未能寻到可乘之机,当然这也算是他有自知之明。至于此次,我大军行进,兵力孱弱的郭再佑怎敢出击?
眼下朝鲜并无明军坐镇驻守,我左右两路大军沿途的朝鲜守兵已经兵力稀少,根本不堪一击,因此为今之计是必须从速进军,早些与宇喜多秀家于全州会合,攻入忠清道直下汉阳,在明军大军来援之前稳固优势。因此,我认为不必在火王山城浪费时间,无需理会那些跳梁小丑,继续行进即可。”
他这番话说得既霸气又有理,众人听后都不得不赞同,如此日军经昌宁向西折向草溪,经陕川再扑安阴。驻守安阴的朝鲜守兵望风而逃,日军占领安阴后便准备包围黄石山城。
黄石山城位于安阴西北两里之外,地势险峻而位置紧要,是扼守庆尚及全罗两道之咽喉。黄石山城守将为安阴县监郭雄及其子郭履常、郭履厚,此外金海府使白士霖、原咸阳郡守赵宗道等也在此处襄助,朝鲜方面共领兵两千余人。
为守卫黄石山,众将议事,郭雄率先说道:“我父子领安阴兵民撤来黄石山,多谢收留,我也时常感到羞愧,如今倭寇既追击到此,我父子将誓死不再后退一步!我们脚下都是朝鲜的土地,这般一退再退,还能有何地可退?我父子已坚定信念,与倭寇战死方休!”
金海府使白士霖同样感慨万千,道:“郭县监杀敌报国之情令我感佩,我身为金海府使,金海沦陷,我也领残兵退至此处,同样时时备受煎熬。我已向朝廷请求派发援军,只是至今仍无任何消息传来,而当面倭寇兵力少说也有四至五万,不知黄石山城该如何坚守?”
郭雄道:“黄石山是易守难攻之地,凭我们的兵力自然不可与敌力拼,只能凭借地势加固城防,然后坚守待援,除此之外别无他计。府使,您出身世家又久在行伍,城防若有不足之处,还请您不吝赐教!”
原郡守赵宗道见此提议:“既然如此,那不如郭县监防守城南城西,白府使防守城北城东,我领所部临机策应,想必应该能撑上一时。”
这提议虽然谈不上多么出众,但似乎也没太大的问题,因此金海府使白士霖随即下令:“我等身为朝鲜之臣,在朝鲜国土上自当全力坚守,但能否守住黄石山城,完全在于有无援军,立刻再派信使向朝廷请求援军,并且敦促朝廷放下颜面之争,立刻向明军求援。
郭县监,还请你负起加固城防之重任,我们必须鼓舞城中的士气民心,号召百姓加入,与我等共同防守黄石山城,我也将为他们合理部署防务,此为我份内之事……无论如何,双方兵力悬殊,此战或只能寄希望于天命,愿上天垂怜。”众将领命。
郭雄领其子向全城百姓号召:“乡亲们,倭寇即将追至黄石山城,朝廷大军也在救援的路上,但我们首先要守住这里,才能等到援军来解救我们!我们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只会让一个接一个的城池落入敌手,整个国家都会在逃跑中灭亡,而我们最终也会成为倭寇的刀下亡魂!
老乡们,我郭雄在此立誓,一定会坚守到底,也请你们与我一起,加固城防,分配粮食。黄石山城占有地利,只要防守得当,必能撑住倭寇的进攻!待朝廷大军一到,便是向倭寇报仇雪恨的时刻!我们绝不能放弃!”
经郭雄号召,黄石山城中的百姓群情激昂,立即跟随郭氏父子投入到了加固城防的建设之中。
郭氏父子在加固工事时,郭雄长子郭履常问道:“父亲,这倭寇人多势众,黄石山城能否守住尚未可知,不知父亲您对金海府使了解多少?他是值得信任之人么?”
郭雄道:“金海府使白士霖乃武官世家出身,观棋平日作为也称得上公正严明,将士们的希望和士气都寄托在金海府使的身上,我也愿听令行事。至于你,还未跟倭寇开战,怎能先垂头丧气?这样肯定守不住黄石山城,打起精神来!”
郭履常仍对战事有所忧虑:“但倭寇的确极为强悍,我们也是因此才撤来黄石山城的。父亲,儿子并非畏敌怯战,只是根据实情来看,这城虽说易守难攻,但在倭寇数万大军面前只怕仍然无济于事。”
郭雄立刻打断他的话,严厉训诫道:“万不可胡思乱想,有道是事在人为,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之战例多不胜数,为何别人能做到,偏是我们不能?你要专心迎战,不可心无旁骛。”
郭履常再问:“那父亲说说,朝廷和明军的援救兵马何时会到?”
郭雄答道:“这就不可知了,但我知道全罗道事关全局,黄石山城之后离全州也就不远了,全州有失则全罗道不保。既然要保全州,那么总归要拦住这一支倭寇,朝廷和明军一定会来救援。
履常,你的刀法平时练得不错,此次正是展现武勇之良机,可不能只留着砍瓜切菜。履厚,你练得如何?”
郭履厚道:“父亲,我每日都在练习,但还是有一些忐忑。这把刀一直等着能斩杀几个倭寇,但不知道孩儿能坚持到几时?孩儿胆怯了,近来心中一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