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才道:“黄台吉的推测,我也认为是很有道理的。”
布延台吉心中一喜,差点笑出声来。谁知道布日哈图却仍然一脸肃然,接着又开了口:“但我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一些难以解释之处,希望黄台吉有所提防。”
布延台吉的笑声被卡在喉咙里没发出来,最后变成了一声用力的干咳。他想了想,皱眉问道:“什么地方难以理解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高日新一定懂,而且过去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布日哈图同样皱着眉头,斟酌着道:“况且以我对高日新的研究来看,此人虽然好大喜功,但那是在大格局上的好大喜功,实际上他做事一直非常有分寸,而且其本人似乎并不在乎具体的军功——这一点尤其请黄台吉注意。”
“这话怎么这么矛盾呢?”布延台吉耐住性子问道:“又是好大喜功,又是不在乎具体军功,这高日新莫非脑子有病?”
“恰恰相反,这正是高日新高明之处。”布日哈图一脸正色,严肃地道:“好大喜功指的是他一贯喜欢布局,布大局,布谋国之局。
不在乎具体军功,则因为他是文臣而非武将。某一场战斗的胜负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只要最终战略得以成功实现,那么所有的大小战功都一定少不了他的那一份——而且必然是最重的一份。”
“那执政你的意思是……”布延台吉觉得布日哈图话里有话,但他又还没有学会如乃父图们汗那样彻底相信和倚靠布日哈图,因此只能这样让布日哈图主动解释。
“我的意思是,高日新若有任何与此前不同的行动,其出发点一定是在战略层面,而绝非在具体的战事层面。”
布日哈图微微眯起眼睛:“他这番缩小探查范围和行军提速,虽然目前我还看不清他的最终意图何在,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他的所谓急迫,只是他希望我们认为他很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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