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集团的祖坟,因此文官集团直到鞑清时期还在骂他,竟然炮制出“明亡于万历”的神论——别闹了好吗?没有万历出钱打仗,以三大征之全胜为大明朝再续了一波威严,这大明能不能有泰昌朝都难说,就更别提什么天启、崇祯了!
万历的问题在于,他没有像他爷爷那样固执得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同时也没有他爹爹那样完全不在乎个人荣辱,更在于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自己的张璁、高拱。
可是,这些问题没有一个是因为他的智慧不足,而现在的他,却因为高务实的出现把以上问题都给盖过去了。
他没有嘉靖的强硬,但高务实有足够的手腕解决各种疑难杂症。他所对付不了的文官集团现在被高务实弄成了三派,然后拉住一派、打击一派、稳住一派,朝廷政局看似斗争激烈,最终的决断权反而到了他这个皇帝手里。
他没有隆庆隐忍,但高务实却也不是高拱那样的犟脾气直性子。他和高务实都是聪明人,又是多年同窗,两个人互相试探一波底线,很快就达成了妥协。从此你做你的圣君,我做我的贤臣,大家君臣相济,和衷共荣,创个亘古佳话何其美哉!
朱翊钧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了看沙漏,朝伺候在一旁的陈矩招了招手,将他唤过来吩咐道:“待会儿散了席,你派人去见一见务实,把锦衣卫交上来的消息都给他。然后你跟他说……就说朕的意思,下面该怎么办,早些拿个主意来。另外,如果他觉得这事最后要打仗,怎么打就让他安排吧——不过最好让周咏出头来说。”
“是,皇爷,臣明白了。”陈矩这次没有自称奴婢,因为是政事所以用了“臣”,但他又补问了一句:“呃,皇爷……这仗打是不打全问大司徒么?您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嗯,其实陈矩不是问皇帝“可有什么要交代的”,而是问“可有什么要暗示的”——宦官话术而已。
但朱翊钧只是笑了笑,摇头道:“朕没什么要交代的。这些事情呐,务实一定会比朕考虑得更周详,你只管带话就行。”
“是,皇爷。”陈矩再次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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