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皱了皱眉,似乎陷入了思考。
吴兑见状,又补充了一句,道:“若依我之见,恐怕日新事前也不知此情。”
许国叹了一声,苦笑道:“不瞒师兄,小弟亦作此想,只是小弟愚钝,实在不知皇上此举之用意……莫非真要将内阁从上到下全换一遍么?”
“岂会如此?”吴兑摇了摇头,道:“须知此事之由头根本不足挂齿,那南北镇抚使挂冠也好、请辞也罢,接锦衣卫内务,与我内阁何干?至于无棣去位,日新、心斋先后闭门,亦不过皇上宣诏可解之困,何足道哉!
我料皇上此举,诰设定南都护府必然是假,而为日新张目则或为真。至于事涉内阁……或是皇上无意之犯,或是为了警告某些人等。总之,都应该不会是真冲着内阁而来。”
许国沉默片刻,苦笑道:“无论皇上意在何处,事到如今都已不容我等退步,惟上疏请辞而已。”
吴兑对此倒很看得开,挥袖道:“请辞便请辞。早年间我曾有一次与日新闲聊,他曾提及一句:日升月落,不缺某人。今日亦如此理,内阁如何非我所能置喙,皇上留也罢,撤也罢,更迭也罢,终归是看皇上圣裁。我所能为者,无非表明决心而已。”
许国这次倒微笑起来,颔首道:“师兄此言大善,国亦作此想。”
此时虽然天色已晚,但宫门尚未关闭,几位阁老都是翰墨国手,各自飞快写好辞疏,纷纷亲自前往乾清宫前扣阙送阅。
面对急得满头大汗的陈矩,朱翊钧坐在西暖阁书房御案前,头也不抬地问道:“除了张学颜之外,内阁诸位先生都到了?”
“是,皇爷,都到了。”陈矩咽了口吐沫,声音干巴巴地问道:“皇,皇爷,现在如何是好?”
朱翊钧终于抬起头来,瞥了陈矩一眼,平静地道:“什么如何是好?如今天色已晚,朕已经乏了,且宫门将闭。
朕想着诸位先生都是明理之人,应该不会视二祖列宗之制如无物吧……既如此,那就请先生们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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