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
非是我自命不凡,但我料想在理财一事之上,皇上心里不会认为还有谁比我更合适,而如今正是理财要紧之时,他不太可能会在此时嫌我财权太重。因为我财权再重,于他而言也只有好处。”
“若非财权,那就是朝中影响了?”黄芷汀思索着道:“偌大的实学派,现在老爷虽非党魁而胜于党魁,但老爷现在甚至不是辅臣,如此……皇上担心老爷势力太大,将来一旦做了辅臣,恐怕有一手遮天之虞,这似乎也说得过去?”
“哈,这也叫说得过去?”高务实连连摇头:“昔日严分宜可算势大?昔日徐华亭可算势大?世庙说罢严分宜,严分宜权倾天下又如何,立刻就得走人;穆庙性子温和,但让徐华亭回乡养老,徐华亭难道就能赖着不走?
他二人是如此,我难道就有不同?我在朝中势大,那是因为众人皆知我圣眷无双,这势大不是我的,是皇上的……”
黄芷汀正听着,忽然发现高务实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不禁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面现思索之色,忍不住道:“老爷?”
高务实背着手,踱了几步突然站定,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黄芷汀连忙问道:“如何?”
“我之势,并非只是仗着皇上的势。”
高务实眉头深皱,缓缓道:“或许,我若只是倚仗圣眷,盛气凌人一些并不打紧,揽权自专也不打紧,但我如今之势,已经有很多都是我自己的势……皇上恐怕是在担心失控。”
窗户纸被戳破,黄芷汀这下子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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