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健谈的王锡爵望去。
王锡爵果然没让他失望,断然道:“无妨,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这天下之权犹如缸中之米,他多拿一斗,我便少得一斗;他少拿一斗,我便多得一斗。
如今他既然迫不得已必须放权,我只管将其拿来便是。至于将来么……哼,权在我手则势在我方,他再想拿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王阁老方才不是说皇爷或许还会给他一些补偿么?”
“这话是我说的,但厂督却莫要误会。”王锡爵摇头道:“且不说皇上是不是一定会给他什么补偿,但即便真要给,也几乎不可能是在高日新放权之时立刻便给……厂督不觉得这样做太刻意、太突兀了么,甚至还会显得好像是皇上怕了他似的。”
“哦……没错没错,是这个道理。”张诚这下子又听得高兴起来,再次精神抖擞地道:“那既然如此,是不是说只要高日新开始放权,咱们就立刻跟进,把这些他放弃的权力丝毫不漏地接手过来?”
王锡爵颔首道:“不错,厂督大可以放手施为,皇上那边绝不会反对。”
张诚大喜过望,又朝申时行望去。申时行轻轻一笑,点头道:“然。”
“既然如此,咱家这就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接手……二位相公,今日多承指点,日后必有厚报。”
申时行与王锡爵同时微微拱手:“不敢当。”
不过,张诚才刚走,申时行便立刻收起了笑容,皱起眉头朝王锡爵问道:“元驭兄,何以这般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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