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继到了颖娃家,只是因为两位担任家督的嫡兄先后早逝,没有留下继承人,这才靠着萨州家的岛津实久(岛津义虎之父)的支持,返回宗家继任了家督,并且娶了实久的妹妹,改名岛津胜久。
然而他继位没几年,胜久就和实久发生了冲突,于是不得不将萨摩守护的役职(注:在当时的日本,官位是朝廷给的,而役职是幕府给的)给了实久,还差点被迫让出家督之位。
于是岛津忠良趁机介入,将嫡子岛津贵久塞给胜久为养嗣子,成为宗家的继承人,而次子岛津宗将(岛津以久之父)和三子岛津尚久(岛津忠长之父),则分别继承相州岛津家和伊作岛津家。
到了第三代,也就是岛津贵久本人。他将萨州家的岛津实久和宗家的岛津胜久一起流放到丰后国,之后又挡住了岛津实久的反击,迫使他向宗家屈服,将家主之位让给嫡子义虎,而后自己选择归隐,并安排岛津义虎娶了自己的长孙女阿平(义久长女)为正室。
丰州家则是被伊东家赶出日向国饫肥城,只能前往萨摩依附岛津贵久,耳川之战获胜后,这才重新回到日向国,从岛津家久手中获得宫崎一郡的领地。”
“且慢……”黄芷汀纳闷道:“岛津义虎是岛津贵久的嫡子,贵久这个当爹的让自己儿子娶自己长孙女?这是娶了自己的女儿还是侄女?”
高务实耸了耸肩,道:“在日本,似乎只要不是一奶同胞,他们就并不禁忌。事实上岛津家这样的结缘——也就是婚配——那更是司空见惯。”
黄芷汀以手扶额,无言以对。
高务实笑了笑,道:“对于岛津宗家来说,那些亲族都是需要拉拢的,而要想提拔人才,遍布整个南九州三国的亲族,事实上已经可以提供足够的选择,甚至就连联姻,基本上都不会脱出各分家和支族的范围。
例如现任家主岛津义久,他为了加强和伊作家的亲叔父岛津尚久之间的羁绊,便娶了尚久的同母妹妹花舜夫人为正室——你别瞪我,那真的就是他自己的亲姑姑。”
高务实说到这儿,脑子里忽然想到,由此看来杨过和小龙女的结合其实不算什么。
黄芷汀虽然勉强认可了不同地方有不同的习俗,但还是忍不住皱眉道:“但是这种治家方式,固然有利于保证家中的凝聚力和忠诚度,但是亲族的能力却是个问题,若是所托非人,很可能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没错,是这个道理。”高务实点了点头,但又苦笑道:“然而令人惊叹的是,目前在岛津家中主持事务的这些亲族,居然大都是才能出众之辈,在各自家族中也算得上一时俊彦,而这些各分家、各支族的俊彦,似乎就全部集中出现在这个时期,从而铸就了岛津家目前的强大。”
黄芷汀一阵无语,勉强道:“也有可能是因为岛津宗家的统一和崛起,才让这些亲族有了发挥的舞台,从而超越了各自的先辈……这又谁知道呢?”
高务实笑了笑,点头道:“或许是吧,但毕竟岛津家目前这批人能力大多不错,这总是个事实。我没兴趣探究其原因,只需要了解这一客观现实就够了。”
黄芷汀想了想,分析道:“也就是说,想消灭这样一个在领内亲族遍地的岛津家,实在是相当不容易的事,要想赶尽杀绝几乎不可能。即使消灭了岛津宗家,几大分家中就会冒出一家来继承,并借着为前宗家复仇的名义与之继续为敌。
如说要狠心将几大分家全部灭掉,但在那之后还有一二十家岛津支族,然后各支族还有庶族……毕竟按照老爷所言,对于任何一家岛津亲族而言,宗家的名份就意味着三州守护,就意味着绵延数百年的家名,就意味着可以统领遍布三州的亲族,这都是绝对要争取的,是吧?”
高务实点头承认道:“没错,假设是我要和他们为敌的话,那么除非我对南九州持续保持几十年的强大压力,或者像织田信长对待武田家那样,将一门亲族不分远近全部消灭,才能够阻止这种情况。
但是,前一种情况我并不能保证,毕竟我不可能将我和京华的注意力都放在区区一个南九州。而后一种情况的话,面对亲族比武田家多上不知多少倍的岛津家,估计连织田信长复活过来,都不一定能够完全铲平。
正因为如此,继承他地位和事业的丰臣秀吉,虽然击败了岛津家,却依然任命岛津义久为萨摩守护,任命义弘为大隅守护,算是勉强分化了岛津家的势力——实际效果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
实际上高务实还没说完。在关原之战时,岛津义弘参与西军,并且在西军战败之后为了杀出一条血路,直接冲击家康本阵,而且只差几十步就杀到他德川家康本人面前了,形势一度非常危急。
然而在战后一统日本的德川家康,也依然没有去动岛津家的萨摩、大隅和日向诸县郡领地,甚至德川幕府还三度和岛津家联姻,两度迎娶岛津家女儿为将军正室,使岛津家成为除皇室、宫家和五摄家之外,武家之中唯一出过江户御台所的家族。
由此可见,岛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