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好比对方拿的是AK47,而你手里只有一把小孩子玩的破木剑,那还打什么?因此当时两家的反应都很理智,主动派了一艘小船过去,客客气气地询问客从何来。
后面的事不必细说了,京华的这批客人不是来打仗的,于是双方开始做起生意来。而且有鉴于京华展示的海上实力太过惊人,比当初的五峰船主还夸张得多,因此日本人在生意上也表现得很有诚意,根本不敢搞什么名堂。
日本其余各地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虽说是个岛国,但战国时代嘛,各家的水平也都相差无几,所以京华——后来是海贸同盟——的船队到哪里都能比较安心的做生意,像前一次那样闹出事来的情况很少见,只可能出现在陆上正值两家混战的特殊局面下。
如今北洋舰队主力虽然远征吕宋去了,但基本贸易并没有中断,海贸同盟在日本周边应该还有二三十艘武装运输舰。
这点实力在高务实眼里的确不算什么,但在日本则依旧是巨无霸,除非丰臣秀吉未卜先知地集中了全国“水军”并且搞入港偷袭,否则这二三十艘武装运输舰只要集中起来组成临时联合舰队,就照样能在日本横着走。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能给他们造成危险的,那大概就是此前送往日本的十二艘同样产自京华的无炮运输舰了——如果丰臣秀吉不是给它们加装“铁甲”,而是给它们加装了火炮的话。
当然,理论上如果是在濑户内海作战,倒是还有另一个危险。因为濑户内海的海况比较特殊,具体应该说是风况比较特殊,日本人称之为“凪”。
“凪”一般出现在早上或傍晚,代表着海风和陆风准备进行转换,这种时候的濑户内海经常会突然之间风平浪静。风平浪静一般来说是好词,但对风帆时代的海战来说就很不好了,它代表着船只的机动力明显下降,只能靠着洋流飘行。
在这种局面下,远洋风帆巨舰对上那些近海的、可以临时使用划桨动力的船只就很吃亏。考虑到日本各“水军”内战时经常使用的“焙烙玉”是一种燃烧弹,在武装运输舰几乎失去动力的情况下,危险就大幅上升了——毕竟它们没有加装“铁甲”。
晚饭的时候,孟古哲哲已经回见心斋去了,说是刘馨这位西席先生给她布置的功课还没完成。高务实当然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实际上她今天既然知道了自己不和她圆房的原因,本身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何况黄芷汀回来了,她也肯定不会留下来当灯泡。
哦,她不知道什么是灯泡,但道理总是懂的。
但更让高务实意外的是,刘馨也不在。
黄芷汀说刘馨下午和她谈完话,就和孟古哲哲一道去了见心斋,说是要给孟古哲哲讲解一番,然后布置接下去一个月左右的功课,明日一早她便要启程去开平——这事高务实知道,她是要去看望刘显,提前就和他说过。
不过……如此抢时间,恐怕还是自觉地给黄芷汀和自己独处的机会吧。
只有夫妇二人,这顿饭本来可以吃得安静很多,但高务实是个没什么家中规矩的人,下令把高渊也弄了过来,想要亲自喂儿子吃顿饭。
谁知道小高渊并不太买账,虽然当爹的喂到嘴边他也不拒绝,但总是朝母亲伸手伸脚想要爬过去,看得黄芷汀忍不住发笑。
高务实的耐心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不断地把那小子提回来继续喂。黄芷汀见他好像在孩子的食量上没什么分寸,等到看起来实在吃得太多了才忍不住道:“好了好了,这一顿吃得够多了,待会儿他晚上还要吃一顿的呢,现在不能再喂了,要不然待会儿会吐。”
高务实这才想起来,这么大的小孩子胃部发育还不完全,一般是少吃多餐,一顿确实不能吃太多,这才有些遗憾地收了手,把孩子交给黄芷汀。
不过黄芷汀也只是稍微逗了逗高渊玩,就又转交给了乳娘——说是乳娘,但因为高务实之前的吩咐,其实并不喂奶,而是充当保姆。
乳娘带走高渊之后,席面也撤了,高务实带着黄芷汀去府上靠近什刹海的一边去散步。走了没多远,黄芷汀便问道:“老爷记得妾身上次信里说的那件事吗?”
高务实本不打算今晚说什么“正事”,但黄芷汀既然问起了,他也只好作答:“什么事?马六甲那事?”
“对啊。”黄芷汀接口道:“就是葡萄牙人要求的那个保教权,我总觉得那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偏偏葡萄牙人说得郑重其事,我怀疑这里头有什么阴谋是我不明白的。”
一到了“谈正事”的时候,黄芷汀就连“妾身”都忘了,直接用上了“我”字。
好在高务实并不在意,甚至还更喜欢这样。
他哈哈一笑,摇头道:“这你还真是冤枉葡萄牙人了,他们要求这个保教权其实没有什么阴谋,至少对于我们而言,是没有阴谋的。如果非要说他们要求保教权是在针对谁,那么实际上他们针对的是西班牙人。”
“哦?”黄芷汀很是纳闷地道:“看来我还是不太理解你所说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