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来开山采铜。
在这个思路之下,京华矿业开始往西北运送火药,大量火药被送去永昌卫的铜矿等待使用。
火落赤与著力兔因为并没有火枪火炮,本来没有对此产生什么兴趣,但恰好来了一位客人,帮他们出了一个主意。
这位客人真是老熟人了,正是辛爱之子布日哈图。
布日哈图千里迢迢从漠北绕行到青海,当然是有要事的,这个要事就是说动火落赤、著力兔兄弟反抗把汉那吉的“倒行逆施”。
把汉那吉有没有倒行逆施不重要,重要的是布日哈图带来了图们的汗谕,图们册封火落赤、著力兔两人为大蒙古国执政,同时又表示,只要他们将来能配合图们灭掉把汉那吉,虽然蒙古左右两翼必须一统,但图们只要土默特本部,鄂尔多斯部保留的大蒙古国济农职位将给于青海土默特。
这个册封基本打动了火落赤、著力兔兄弟,但兄弟二人也有要求,那就是现在青海并不完整,最重要的西宁地区掌握在大明手里。
他们两兄弟提出,如果大汗能帮他们夺回西宁,凑足完整的青海,那么不仅现在就可以立刻宣布脱离把汉那吉的管辖,开始骚扰明边,而且还愿意歃血为盟,将来图们对把汉那吉发动统一之战的时候,他们两大部落一定“无分老幼为大汗效力”。
这么一来,难题就转到了布日哈图头上。
图们远在千里之外,中间隔着土默特本部,当然没有能力出兵帮忙,布日哈图只能凭借一己之力想办法帮他们两人拿下西宁重镇。
这个难度,听起来不比当年唐朝王玄策打印度低多少了。
但布日哈图毕竟是布日哈图,是能够被图们倾心相待的谋主,他在松山一边汇集情报,一边仔细思索筹谋,竟然真的想出一条主意来。
很快,火落赤开始派人联络永昌卫,明面上是继续请求大明重开市赏,暗地里则联系永昌卫,说要和他们私市。
众所周知,大明边军穷起来是顾不上禁令的,或者说禁令的效果是会大打折扣的,向永昌卫这种远在甘肃的边军,当然不介意私市。
只不过往常而言,边军也会接口禁令而把私市的价格倾斜得很厉害,蒙古人通常并不太肯受这种“剥削”,所以一般而言,这种私市的规模并不大。
然而这一次却不同以往,火落赤表示,他和著力兔两兄弟要对瓦剌发动一场大战,要彻底奠定“西域之雄”的地位,因此需要大量的物资——换句话说就是这次交易的规模远远比平时的私市大得多。
永昌卫区区一个卫所,当然不会有那么高的战略思维去关注“西域之雄”这种问题,对他们来说,蒙古人愿意当冤大头就是最好的消息,交易这种事那真是不怕你生意大,就怕你生意小。
大也是违反禁令,小也是违反禁令,朝廷法不责众,又不可能把永昌卫上上下下全砍了脑袋,那为什么不干一笔大的?
于是这件事很快谈拢,火落赤的人和永昌卫在某处人迹罕至的城墙脚下进行私市。
私市这种事属于潜规则,信誉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在过去那么多年的时间里,双方都不会破坏这种默契。然而这一次出了意外,交易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火落赤、著力兔的大队人马忽然出现,把进行私市的永昌卫人杀的杀、俘的俘,然后找些会汉话而且长得像汉人的人,穿着他们的衣服,拿着他们的信物去扣关……
永昌卫当时就被偷袭破了边关,纷纷退守各处坞堡——这不算新鲜事,边军在边疆除了关墙之外,还有一大堆的坞堡,用处就是万一边墙告破,还能退守坞堡等待大军救援。
但意外的是,火落赤和著力兔的大部队并没有去啃那些修得固若金汤的坞堡,而是直接去京华的永昌铜矿——他们不是去抢矿石,这玩意虽好,他们却几乎处理不了,搞不出什么铜来,他们是去矿上的仓库。
京华在铜矿倒是有护矿队,但因为永昌卫并未向他们提前示警说有外敌入侵,所以他们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都还在矿上做工。
等到他们拿起兵器,组织好队伍准备保卫铜矿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对着铜矿而来,甚至不是对着已经炼成的铜锭而来,这些蒙古人呼啸着去吧仓库洗劫一空,尤其是用来炸山采石的火药,一包不剩地被蒙古人抢走。
火落赤与著力兔抢走火药之后,永昌卫一边隐瞒情况,一边和京华永昌铜矿扯皮,甚至惊动了远在西安坐镇的京华商社大掌柜曹淦。曹淦得知消息之后也很纳闷,青海的蒙古人抢火药有个屁用?他们既没有火器,又不会炸山开矿,难道是要卖给西域的其他势力?
不过,自家被打劫了这么多火药,曹淦也不得不管,因此亲自赶往凉州了解情况,甚至还准备伺机报复。
结果这一去,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火落赤与著力兔得到火药之后根本没往西域去,而是直接南下,一路奔着西宁而去。
曹淦大惊失色之下,一边派快马通知西宁方面,一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