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用以充实到勃固警备军的指挥体系中去,很快把这支部队较好的掌握了起来。
黄芷汀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首先第一条就是决定此战的战略目的。
更直接一点说,就是要在“坚守勃固”、“击败缅军”、“消耗缅军”等几个思路中选择一个最靠谱的。
这其中“击败缅军”最好理解,那就是直接打一场会战,在战斗中打败缅军,硬生生的挫败其快速收复勃固的意图。
而“坚守勃固”和“消耗缅军”则有一定的共通之处,但也并不完全对等。
选择坚守勃固的话,那么只要缅军会发动攻城战,就肯定能消耗缅军,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这有一个问题,就是最早前的时候,黄芷汀与高务实所商议的战法并不是坚守某地,因为高务实当时并没有认为勃固城乃至于整个勃固王朝旧地非守不可。
恰恰相反,在高务实看来,整个缅甸的地盘暂时都可以弃守,他只需要尽可能的削弱东吁王朝的统治力量就行——包括兵力、财力乃至于民心威望,通通都算。
东吁王朝本身就是一个靠着武力强行统一的王朝,其国内的民族矛盾极其激烈,而此时的缅族也还没有成为占据绝对优势的主体民族,所以只要把缅军尽量削弱,打破缅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即便自己暂时撤走,他国内的矛盾也必然更加激化。
这样一来,等他自己先乱上几年,统治力量由于内耗而损失殆尽之后,高务实就随时可以再杀回来,以猛龙过江之态轻轻松松压服这些精疲力尽的地头蛇,一举接收整个缅甸。
可以说高务实的计划虽然耗时有些久,至少也得拖个三年五载,但却是最为稳妥、损失也最小的计划,很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这个计划是肯定可以成功的,因为高务实作为一个穿越者非常清楚,历史上的莽应里没有被他来上这一手,都硬生生把自己玩到四面楚歌、众叛亲离的地步,最终兵败被俘于自家都城之中。现在有了他高务实的参与,这种衰败的速度完全可以加倍。
不过,黄芷汀现在似乎有了新的想法,因为她发现现在自己的所面临的情况和之前商议之中的情况并不相同。
这其中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连高务实也没有料到孟族人对东吁王朝的痛恨如此之强烈,没有料到安南大军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就轻松占领了整个勃固王朝旧地,更没有料到孟族人的参军热情如此高涨,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来,居然就整合出来一支三万人的可用之兵,这比当初在安南搞警备军还要顺利——至少安南是在大局已定之后才搞警备军的,之前只有投诚的降军可用,民间参军的意识并不强烈。
所以现在黄芷汀觉得民心可用、军心也可用,在这种情况下,轻易放弃勃固就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然而此时她和高务实相距万里,一时半会实在没法取得新的指示,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来判断、来决定,而出于之前说过的原因,她的决定还需要获得金港警备军和阮倦部的支持才行,于是便有了这场会议。
与会众人听完黄副都统的介绍,也都了解了当前的局面,纷纷陷入思考当中,并没有人立刻做出什么表态。
大伙儿都听得出来,黄副都统本人是倾向于击败缅军,奠定整个缅南胜局的。
但他们也知道这个决定的重要性——万一打输了呢?
对方可是高达十万的百战精锐,己方只有两万主力的战斗力算是有保证,剩下的三万孟族新军虽然士气可嘉,但毕竟组建得太晚,远远称不上什么训练有素。大家觉得现在把他们拉出去,只要能把队伍站出个模样来,那就算是多亏高家军的传统加成了。
想着想着,众人就不自觉地把目光往高思廉那儿投了过去。
高思廉也感觉到了大家的怀疑,他其实并不生气,因为之前在安南的时候他就对这种目光很熟悉,但他也没有立刻跳出来拍着胸脯吹牛,而是不卑不亢地朝黄芷汀道:“敢问都统,如果要击败缅军,是不是一定要正面作战?卑职的意思是,是不是非要把五万人拉出城,和缅军对战于勃固城北的平原之上?”
黄芷汀听出他话里有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这样的必要?”
高思廉果断地道:“不错,卑职以为完全不必这样打。”
黄芷汀难得地在下属面前露出一丝微笑,道:“愿闻高论。”
高思廉忽然说了一句震撼全场的话:“卑职建议,都统可以带着我军主力出城,一路向东去锡当,也就是锡当河的河口,而把勃固城的城防交给我部勃固警备军。”
黄芷汀还没说话,高思进已经瞪大眼睛道:“阿廉你疯了?你这是在劝咱们赶紧去找舰队逃命吗?”
北方人一般会不用“阿廉”这种说法,这习惯是高思进来南方之后学会的,粤桂两省有这种习惯。
另一位掌兵的将领阮松也在一边摇头,用越来越熟练的汉话道:“这哪成啊,咱们来缅甸还没打过一场像样的仗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