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盟不盟的,就是索取赔款,索取大笔赔款来作为对缅甸的惩罚。”
索取战争赔款这种事,在西方很常见,在东方却不那么常见,东方的习惯一般是打到一方彻底倒下为止。
所以朱翊钧就听得有些新奇,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让他们出岁币?”
呃……你这个说法好像也差不多,岁币这个词,倒是很中国,差别只是这次是咱们收岁币了。
高务实干咳一声,道:“有些类似。”
谁知道朱翊钧却摇头道:“那可不太好,明明是咱们占理的事,一旦要钱,就显得……显得……”
高务实明白了过来,这该死的天朝上国思维可真是要命,都这个局面了,你还要脸不要钱?不对啊,你朱翊钧在原历史上应该是要钱不要脸的啊,怎么现在就看不开呢?
原历史上的朱翊钧,下头有人汇报说有些富商不遵朝廷的服色制度,越制穿大红等色服装,希望皇上严肃朝廷法度。
结果朱翊钧回了一句差点气死百官的话,大意是:如果这些人肯交钱,别说红色了,就算是明黄之色,朕都可以准他们穿——但那要交得更多一些。
这么一位皇帝,现在居然还抱持着脸面比钱大的态度?看来我的确有罪,罪就罪在让大明的财政比历史上富裕了不少,你没能体会到一文钱憋死一条好汉的窘迫。
但高务实不怕朱翊钧不上钩,他说道:“如果让缅甸每年出二十万两岁币,或者等价的物资,连续十年,甚至二十年呢?”
朱翊钧一下子坐直了,眼睛瞪得老大:“务实,你是在说笑?缅甸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高务实道:“缅甸在天南称雄多年,这点家底应该是有的,就算没有这么多银子,他们也能拿其他东西做抵。臣听说缅甸生产美玉、宝石,还有金矿什么的,至于柚木、黑木、紫檀木、黄梨花木等珍品木料,那就更多了……这都是银子啊。”
朱翊钧一听这话,顿时把天朝颜面忘到九霄云外,目光炯炯地道:“如此说来,这缅甸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过,这时间对不上呀,那岁币得是打赢了之后才有,可眼下咱们的麻烦是大军开拔的银子都有困难啊。”
高务实嘿嘿一笑:“所以刚才臣才说,一定要让朝廷上下完全确信此战必胜。”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朱翊钧始终没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高务实道:“既然大家都觉得能赢,以皇上之仁厚,就不妨让大家都在这其中发一笔小财……咱们可以发行一些特殊的‘宝钞’,比如就叫‘滇战宝钞’,每张面额为一两银子,第一期定量发行二十万两,滇战结束之后,朝廷获得缅甸岁币,便以一两一钱甚至一两二钱来回收这批宝钞……”
“这,这……这果然是借鸡生蛋。”朱翊钧呆了半晌,以手扶额道:“朕要好好想想,要好好想想……”
但他也没“好好想想”,便忽然又有些紧张地问道:“务实,你觉得这宝钞会有人换吗?宝钞早就和废纸差不多了,我担心到时候根本没人要,那我这……”
嗯,你是想说万一卖不掉这些假借宝钞之名的债券,你的面子就和废纸一样的宝钞差不多了?
高务实微笑着道:“这一点皇上大可以放心,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必胜之战的局面下,坐在家里白赚一两成,是不可能没人要的。退一万步说,若真是没人要,臣来兜这个底——这二十万两我京华一家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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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高务实想搞战争债券这件事,以前就透漏过一些苗头,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