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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祥州所部狼兵两千左右,攻歼那派、郭注山地区之敌;此后在左翼继续推进,攻占巴罗、那和,配合思陵州所部攻打扣马山。
太平州狼兵潜行突袭,占领探垄北侧无名高地等待时机。待思陵州、凭祥州两部狼兵对扣马山展开攻势之后,突然从扣马山以南的这处无名高地以东地区加入战斗,向谅山北城区发展进攻。
总攻开始后,右翼的思陵州所部攻势惊人,仅仅花了半个时辰就攻上扣马山,将那里的莫军打到崩溃逃散。与此同时,太平州所部狼兵从无名高地东侧发起的突袭也突破了莫军防御,继续向纵深插去。
在他们的进攻正面上,莫军据守在相距较近的弄嫩、波纽、波谋、那来附近几个高地上,以火门枪、弓弩和少量土炮的交叉火力阻挡黄氏东路军前进。
思陵州、太平州狼兵因为先打了一场,随后发起的几次攻击不如先前凶猛,攻势受阻。
黄芷汀得知消息之后,果断将高家的轻炮部队派去大半,高家炮兵很快开火,猛烈压制几个高地上的莫军。其实这个阵地的地形比较复杂,炮兵本身没有取得多少杀伤,但高家轻炮居然可以连续开火,让莫军无所适从,又恐惧不已,防守效果大为降低。
思陵州狼兵集中精锐迅速前出,再次发起冲击,与各阵地莫军反复激战,先后攻占弄嫩、波纽、波谋、那来东侧无名高地、那来北侧无名高地。战至中午,终于打破了莫军在这一线的防御,歼敌四百余人,其余莫军逃散,看方向应该是退往谅山城了。
然而,莫军仍死守在那来南侧无名高地和巴嘎西侧无名高地,继续与两州狼兵缠斗。这一地区山路险峻不说,还主要是以石山为主,连思陵州和太平州的狼兵都很难正常前进,何况还要冒着山上的滚石、滚木和弩箭等攻击,一时之间又有些僵持住了。
另一路,凭祥州狼兵在其主将率领下,从左侧直扑那派、郭注山地区。这一线连同南侧的一处高地是莫军的土炮阵地所在,同登战斗时莫军向探垄进行反冲击都是从这里进行的火力支援。
这位凭祥州的主将身先士卒,亲自带领亲信狼兵冲锋在前。但奇怪的是,任凭奉命支援狼兵的高家炮兵炮火打得昏天黑地,郭注山方向的莫军却始终没有进行还击。
部分狼兵急着要冲上去,被该主将阻止。该主将判断:郭注山东北侧正面是同登通向谅山的官道,南侧后方就是波谋、扣马山,这么重要的位置,今天如此平静,肯定有问题。而且眼下大雾弥漫,不清楚莫军的土炮和火门枪步兵分布,贸然发起冲锋,可能会遭到不必要的损失。
于是他请求高家炮兵支援过来的30门轻炮转了方向开火,又让人擂起决战冲锋鼓,狼兵战士们高呼喊杀,故意来个打草惊蛇。
这下子莫军果然沉不住气了,以为高家的炮兵轰击马上结束,狼兵的决死冲锋即将发起,于是慌忙进入阵地,以各种土炮、火门枪等火器向前沿进行封锁。
根据莫军暴露的火力位置,凭祥州主将迅速确定了部署,然后发起猛攻。他率主力沿那派至郭注山一路进行纵向突击,集中黄芷汀支援给他的30门轻炮压制莫军箭塔,各土目率领的步兵迅速跃进,向郭注山发起冲锋。
莫军拼命以火力反击,高地上的莫军土炮也向凭祥州狼兵的攻击沿途进行炮火乱轰——雾太大了,他们的土炮准头又差,乱轰是真的乱轰。
在漫天的大雾中,双方展开混战。凭祥州狼兵挺着刚刚换装了新矛头的竹矛凶猛突击,经过一番苦战拿下了次峰,继续向主峰冲击。
莫军集中火力封锁攻击路线,又以精锐兵力进行反冲击,由于莫军方面也深知谅山一战的重要性,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奇怪的心态——莫军比较怕明军,却不是很怕实际上战斗力更强的狼兵,加上狼兵一直处于主动出击之中,消耗了大量体力,结果双方一时之间竟然战成了平局,又一次打出僵持状态。
好在高家轻炮部队在波谋地区发动“集火”,摧毁了高地上的莫军土炮阵地,阻击狼兵的莫军炮火消失。趁此时机,凭祥州主将亲自率领亲兵奋勇扑上,突破莫军堑壕,沿交通壕穷追猛打,直扑主峰。
双方在主峰上进行了一次长枪对竹矛的近战,凭祥州主将悍不畏死,带人左冲右突。战至未时左右(约下午两点),终于攻占郭注山,歼敌三百余人,缴获和击毁土炮十六门,完成了战斗任务。随后,这位主将又率所部迅速向黄芷汀主力靠拢。
下午,雨雾越来越大,十丈开外就已模糊一片。思陵州和太平州两州狼兵虽然不顾一切地边打边冲,但已搞不清方位。其中甚至有一名土目带着自家狼兵向西南方向打过了战斗分界线,帮着一支安平州的友军打下了某处高地。
不过,大雾对双方都是公平的,而明军狼兵毕竟是打着复仇旗号杀过边境来的,气势上要更凶悍一些。战至申时一刻,凭祥州狼兵主力在高家轻炮的炮火支援下,还是占领了巴嘎、郭朱一线各要点,一共歼敌约五百人。至此,该州狼兵扫清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