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文官,指不定还是翰林出身,岂是他们这群大头兵能惹得起的?
所以带头的那锦衣卫顿时就怂了,干笑一声:“哦……看来有些误会?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咱们也就是路过,顺口问一句罢了……敢问先生贵第?是哪个冯府?”
这时候,按理说正扮演随从角色的冯保应该答话,但冯保心中恼怒被几个锦衣卫醉汉坏了心情,便没有开口。徐爵只好冷哼一声,道:“好教诸位军爷知晓,我家老爷是太子大伴、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冯公。”
三名锦衣卫醉汉听得“东厂提督”四字,直接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后面两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口中含含糊糊也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自辩。
打头那人稍微强点,虽然也在筛糠,好歹还能站着,只是连连作揖打躬,口里道:“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老爷竟然是冯督公身前之人,万死,万死。”
冯保见他们畏惧自己威名,心情好转了不少,见徐爵还想狐假虎威训斥他们,轻咳一声,打断道:“尔等虽然眼瞎,好歹还算知事明理,既已知罪,这次姑且不咎,退下吧。”
三人如蒙大赦,一边说着感激的话,一边爬起来就跑,生怕冯督公家的人忽然改变主意。
冯保见他们走了,冷哼一声,徐爵连忙让出轿前的位置,让冯保上轿。
但他们却不知道,在街边拐角处,那三名醉汉毫无醉意的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笑吟吟地道:“小公爷真是料事如神,咱们的人在这儿守夜守了大半年,终于算是等到了。”
另一人也是嘿嘿一笑:“小公爷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料事如神的,只怕是另有其人。”
最后那人则摆了摆手:“这些事莫要多说,莫要多说!咱们只管安心办事就好……要知道,那位爷可有的是钱,咱们这回只怕赏赐不少,还是赶紧回去禀报,拿了赏钱才是正理。”
“正是如此!”
三人相视一笑,立刻勾肩搭背,开开心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