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山陵崩,则主少国疑,而两宫俱为妇人,少不得以先帝老臣高拱为靠,到那时候……你我二人,生死荣辱尽操其手!”
张居正脸色发白,但却还算镇定,只是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两宫……对高新郑之观感如何?”
冯保摇了摇头:“皇后那边,我亦不知。至于贵妃这边……她对高拱倒看不出什么态度来。”
张居正目光一亮,正要说话,不想冯保却摆了摆手,摇头道:“我知先生心中所想,不瞒先生说,我也曾反复想过。这条路子原本是最好的一条出路——太子一旦年幼登基,则贵妃即是皇帝生母,其必与皇后并尊为太后。而新君年幼,难以亲自理政,势必会形成外廷为高拱所掌,内廷由两宫摄政之局。我乃贵妃旧人、新君大伴,为司礼监掌印乃是顺理成章之事。”
“可惜。”冯保摇了摇头:“高拱必不能容我轻易得掌司礼监,否则内廷一心,哪还有他上下其手的余地?他必想方设法破坏。”
张居正点了点头,道:“督公所言有理,然则……我料高拱必难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