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从迪厅的后面传来,不知道湾仔正在经历着什么。
熊天华刚要离开,被熊震拉住。
“怎么了儿子。”
熊天华站住身子看向熊震。
熊震指了指后面:“爸,湾仔不是都把沐沐的事情告诉大爹了吗,怎么还……”
熊天华微微一笑,看着熊震道:“湾仔虽然告诉了沐沐的事情,我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这种做法,等于出卖了沐沐。”
“像是这样嘴里不严实的人,不能留在你们身边。”
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熊震一眼,拍了拍熊震的肩膀,微笑转身离去。
熊震看着熊天华的背影,心中有些震惊。
明明是他们如此逼问的湾仔,现在别人说了,还要受到如此的对待。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帮老东西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熊少爷,谢谢你提供沐沐小姐的消息,我不能多陪你了,要去找人了,先失陪。”
四喜带着一群穿着运动服的打手从后面走来,路过熊震时说道。
熊震看向四喜:“你们把湾仔怎么了?”
四喜道:“怎么,熊少爷跟那个小伙子有交情?”
熊震摇头:“那倒是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四喜看了熊震数秒,开口道:“人还活着,只是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资格跟着沐沐小姐了。”
熊震看着四喜,微微蹙眉:“至于么?你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四喜微微一笑,站在熊震的旁边道:“熊少爷,能在江湖上站稳脚跟,靠的除了人脉、信息以及自己的智慧外,还要及时的清除掉一切有可能留下麻烦的隐患。”
“那个小伙子可以出卖小姐一次,就有可能出卖第二次。今天是老爷问了他,明日若是旁人打听小姐的消息呢?这种不忠之人留在身旁,永远是个祸患。老爷这是在为小姐提前打扫打扫身边的污秽,不值一提。”
熊震眯起眼睛:“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过分。”
四喜依旧恭敬的道:“熊少爷,父亲保护孩子这件事上,司海大人做了很多,您的父亲熊天华,也没少做这些事情,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现在跟你讲这些,或许你会觉得没有道理,会很过分。”
“但早晚有一天,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他们是希望用自己抗下所有罪孽的方式,去扫掉一切认为将来可能对你们造成威胁的雷。”
四喜看了看周围,站在熊震面前微微弓腰,随后站直道:“我只是一个下人,为司海老爷服务而已。话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如果那个小伙子是你的朋友,我只能说对不住了。”
“熊少爷。”
四喜继续道:“自古以来,都是伴君如伴虎,到了现在也是如此。我跟湾仔都是同样的人,既然想跟着主子出来做事,就要明白自己的定位在哪里。有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就像是沐沐小姐给的那张支票,显然他没有资格去拿。”
“沐沐小姐可以不懂人情世故,但是他必须要懂。沐沐小姐莫名的消失不见,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他作为一个奴才的不合格。仅仅是一个照面他就把沐沐小姐的情况全盘拖出,代表这个人的不忠诚。”
“对于这样一个废物,留在身边除了是个隐患外,没有半点用处,您觉得老爷会心甘情愿的养着他吗?”
熊震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无法想象,在这些老炮的世界里看问题竟然是如此复杂,也如此的怪异。
虽然他很诧异,但是有一点他明白四喜说的对。
这个湾仔平时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司沐的身后,大姐长大姐短,跑前跑后无非都是想混些好处。
司沐是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女,对钱更是没什么概念,惊人的大方已经成为了这个圈子里的常态。
大方归大方,但给出去的,却实实在在的都是司海的钱。
司海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是因为女儿开心,并不是因为钱多的没处花了。
所以四喜说,司沐手下的那帮所谓的“小弟”,是司海养着的一点也不为过。
这次的事情,只能说这个湾仔倒霉。
倒霉在了平时花那么多钱养着他,名义上是司沐的奴才,却没有做了奴才该做的事,在老炮们看来这叫失职。
司海跟湾仔从未见过面,只是一番恐吓过后,湾仔便把主子的事情全盘拖出,这叫背叛。
在老炮们看来,倘若如果有一天随便哪个人也说是司沐的父亲,想要对司沐造成一些危险,那么这个湾仔就成了一个非常大的隐患。
若是从这两点来看,今天那个湾仔无论说还是不说,都是铁定要被收拾了。
所以说他倒霉。
熊震看着四喜,微微叹息:“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