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道:“老荆,你明知道他是虚张声势,为什么还要理会他?这反倒会让他更加嚣张。”
荆越想了想,顿时觉得自己跟沈溪在气度上相差太多,他料想这就跟狗咬人而人不能咬回去是同一个道理,当即点头:“还是大人气胸宽广,末将自愧不如。”
沈溪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巡查军营。
玉娘见到沈溪,特地迎上前来,这次她没有为江栎唯求情,而是与沈溪行礼作别:“沈大人,在下离京日久,有些家事要回去交待,不能再随军常伴您左右了。”
沈溪眯了眯眼,问道:“玉当家这是要走吗?”
玉娘微微颔首:“正是如此。沈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在下有两个不成气的仆从,平日做事还算勤快,照顾人也算周到,让她们留下来照顾沈大人起居,沈大人收了她们也好,或者将来回京送还与在下,由沈大人做主。”
沈溪不知道这是玉娘多少次在自己面前提把熙儿和云柳送给他了,此时熙儿正带着羞恼瞪着他,云柳则面涌红霞低下头。
说是仆从,但荆越等亲卫都知道这两位是女子,毕竟他们曾亲眼见过云柳和熙儿穿女装的样子。
教坊司的女子都会梳妆打扮,熙儿和云柳本是美人坯子,自小就接受严格的礼仪培训,识字不说还有一身才艺,在荆越这样粗人眼中,熙儿和云柳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不是他们身份所能高攀。
沈溪道:“谢过玉当家好意,也罢,便将她二人留下。待来日返回京城,本官再亲自送她们回府!”
熙儿一听有些恼火,这话说得好像她和云柳是货物一样,先是被玉娘送给沈溪,沈溪把玩几天,再给玉娘送还回去,她正要说什么,但被云柳扯了扯衣袖,只能郁郁不乐地缄口不言。
玉娘问道:“不知沈大人可有书信需要在下带回京城?”
这是想让沈溪留下些文字,作为对刘大夏、马文升等人的“交待”,而这些书信最后会落入什么人手中,沈溪却不得而知,玉娘说是听命于刘大夏,但刘大夏跟玉娘认识不过是在汀州府,之前玉娘就已是厂卫安插在地方上的细作,背后应该另有上司和首脑。
“不用了。”
沈溪微微摇头,“本官有什么事,会直接上奏朝廷,不用玉当家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