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白成刚和徐三虎并没有多喊几声,因沈卫民这边的院门就合上而已,稍稍用力伸手一推就推开。
再就是推开院门里面就灯火通明的明显是有人在家,而且沈九姑也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并且还比划上了。
徐三虎可能还不是明白沈九姑比划个啥,但白成刚不会,跟沈九姑混久了,她一个手势就基本上懂了。
“九姑说青子在里头洗澡,卫民还没回来。”白成刚帮沈九姑翻译完就朝正房喊了一声,“不急,慢慢来。”
并不!
急匆匆出浴池顾不上擦干就套了件裕袍的徐长青还就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现才让他们大年夜往这边跑。
“马上,不用五分钟。你们先上东屋等着,我这就出来。对了,你们是跑过来,还是赶车来的?”
还“对了”,不用提醒了!白成刚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都不是,飞过来的。没事儿,就是找你们玩。”
徐长青会意地松了口气,不是家里面吵起来打起来就好。她快速套上衣物就拿了条干毛巾擦着头发就出去。
“又洗头了?”进东屋还没来得及脱下上炕的白成刚这次可算是能当面狠狠瞪某人两眼,“屡教不改!”
“没洗,就发尾打湿。”
徐三虎摇头,“太不小心了。别停下手啊,只管自个擦好了。没事儿,就是往年有你,今年少了你不习惯。”
白成刚听到这话就猛的一下转头去看他,“行啊,兄弟,客套话都会说了。他就担心你偷偷抹泪儿。”
“谁说的,咱青子可不是娘们。”徐三虎脱口而出时就忍不住自己先摸后脑勺笑了,“没被气着吧?”
徐长青抿嘴摇头,“你们听谁说的?”
徐三虎闻言看了眼白成刚,见他正低头脱鞋上炕不像是要回话的样子就自己开口:“我听刚子说的。
刚子听你娘说的,三婶担心你心里不痛快上这边没个笑脸。挺没意思的,你说到底图啥,整啥呢。”
“整啥?”白成刚压着嗓子冷笑一声,“老糊涂了呗。早知如此,哥都不劝你收着脾气跟长辈好好沟通了。”
“不是你的错。”徐长青暗叹,“我爹知道了?”
“大姑说不知,当时姑父就在前面一排,后面又有你大堂哥他们几个,不过我猜根本就瞒不过姑父。
你是啥性子?要是开开心心的还不得啥好东西都搬上桌。我就问姑了,那几瓶好酒和烟有没有摆出来。
大姑说你打算留着正月拜年用,再听她说你今儿就给你爷准备了烟斗当新年礼物,姑父他能猜不出?”
徐三虎看了看徐长青,见她没否认就知被白成刚料准,他好奇了:“你本来想给你奶准备啥新年礼物?”
“呵,她老得瑟了!让你猜都猜不到,整了套银首饰,还说等将来有钱就上商城给她奶买对金耳环。
你说她缺心眼不?我说差不多得了,会多说两句好话,比送啥都好,嘶……”白成刚倒吸了口气。
徐三虎哈哈一笑,凑近他身边压着嗓门就麻溜儿来一句,“反应过来了,最缺心眼的就是你。”
白成刚拍了下自己嘴,“我哪想到压根就不是铁憨憨不会哄人的错,这不就寻思着嘴甜些总没错。”
徐长青摇头而笑,放下毛巾的右手配合着左手将炕前落地矮柜上面装有几个果盘的托盘给搬到了炕上。
“别忙活了,今天还能饿着?就放那好了。”白成刚挪了挪屁股,“我们来的时候还去姑父打招呼了。”
徐长青推推好托盘,抬头看他。
白成刚点头,“对,你没听错。来之前我和虎子就特意去你家和姑父说了今晚来这边陪你们俩人守岁。
姑父很高兴,说家里有他在,让你不用担心家里面,只管和我们痛痛快快玩就行了。虎子,是这么说的吧?”
“好像是这么说的。”
白成刚踢了他一脚。
徐三虎乐得哈哈直笑之余不忘朝徐长青点头,再反踹一脚回去就笑道,“三叔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奶就在。”
你还不如不多这一句,白成刚正要开口就听到外屋有人推门进来,想来是沈九姑进来了,他就拍了下徐三虎。
徐长青见状笑笑摇头,转过身没数到十就见沈九姑端了个木托盘进来,她伸手去接想搭把手就被拒绝了。
“呀,还是九姑好。”白成刚道了声谢就朝徐三虎解释道,“这是酒酿鸡蛋丸子,九姑拿手手艺,一般人吃不着。”
不是!
这些是年前徐长青准备了糯米,沈卫民又抱了酒药回来,她就将糯米蒸了,再加入酒药放在瓦罐里封起来。
功劳可不是她的,她就见封得有些日子,正好趁今晚开一罐先煮两个鸡蛋给孩子们尝了尝鲜……
“懂,我都懂。”您就不用比划了,白成刚忍笑连连点头,“有给你自个留一碗吧?不许蒙我们。”
沈九姑好笑瞪了他一眼,点头,继续比划着——煮了很多,就是你们每个人再来两碗都还有多。
白成刚一脸诧异,“那接下来饺子还吃的进?”
这大兄弟,差不多了。徐长青只想捂脸,拍了他一下就推九姑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