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还没走多长一段路,白成刚的右手是实在忍无可忍,手痒得他没好气的就连拍了两下徐长青的脑袋。
又来了,帽子都被你拍歪了懂不!拉拉好自己脑袋上戴着的帽子垂下两边,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故意的?”
“真心话。”
“尽瞎说大实话。”白成刚不赞同摇头,“何必呢,直接一句话推了都好,还非得瞎说大实话不可。”
“是亲舅呢,又不是外人。”徐长青摇头笑笑,“有啥不能直说,我不喜欢跟亲人绕圈子,没意思。”
何况一句话推了就能成吗?鸿门宴都摆出来了,再不喝高了“坦言”几句,她这个外甥就未免太不给面子。
“你打算明天去临县还是啥时去?”
“干嘛?”白成刚下意识先停下脚,“说了不是临县,又老说临县临县,那都是个市了懂不,文盲。”
“就你懂。”徐长青斜了他一眼,摇头继续往前走着,“还能干嘛,怕雪大封路不好走行不行?”
白成刚立刻跟上,“不是想一块出门?先说好了,这趟不行。要是姑父大年三十儿不回来,一块去就一块去。
这趟真不行,你去那边又不可能等姑父放假一块回来,到时候让你一个人先回来,肯定不行,谁放心。”
说的我好像会被人拐走似的。徐长青哑然失笑,“没想和你一块去临县,等送你上车,我就回来。”
“哈,谢了。我和卫民已经约好后天一起出发,到时候虎子自然会在县城等我俩,我们在县城分开。”
后天?
不是明天?
徐长青缓缓点头,“也行,有他一起,那我后天就不陪你去县城等车了。这回带过去的东西多不多?”
“还好,不是很多,大部分东西还是会留家里,都带过去不现实。就去过个年,初二三有车我就回来。
我算了,这回可能赶不上晓玉姐她们回娘家拜年,但最晚不会超过初五,在那边我呆不习惯,太小了。”
“笨!别人不好说,你不是可以直接去住我爹刚分的房子那边。听说正好在一楼,还围了一个小院子。
虽说还没去过,但我想应该不会太小,住你们哥几个肯定没问题。正好这趟去住个几天帮我瞅瞅还缺了啥。”
开什么玩笑,新房子分下来连你娘我姑都还没入住,我先去住像啥话。白成刚搭在她肩上的手抬起拍了下她脑袋。
“不去?”
“去。”去是肯定要去一趟,但住进去就算了。“肯定会去。这回有没有啥东西要我带过去给姑父?”
徐长青摇头:她爹刚回的单位,没几天又回来,之前带的东西已经够吃。倒是给刚子哥准备的新年礼物?
“现在还没想出来要帮啥,就是走之前你要得记得跟我说一声,别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追都追不上你就行了。”
“你这说的是你自个吧?”
“胡说。”
“我哪回没跟你打招呼就跑,你说说看?只要说出一二三来,这回算哥输了,你说咋整就咋整,说!”
“多了去了,我都不稀得数,还念念叨叨个没完。走快点,瞅把你给冻的,连脑子都不好用了。”
“嘿,能的你,倒打一耙倒是玩得贼溜。我瞅你如今都被他沈三带坏了,歪理就一套套的,可会瞎掰了。”
“终于有个明白人了。”
白成刚愣了一下随即畅笑出声。
“要不后天咱管自个走?”
“去。”白成刚忍笑,“早不说,早说哥都不稀得搭理他。你这回真不跟他去见他那些猪朋狗友?”
“不去。”
“笨!”白成刚立即回这个字,“不多跟他那些朋友接触,你咋知他在外头干了啥大事,要栓好了懂不?”
“不懂。”
“就知道你不懂。哥跟你说,真正的爷们不是你这种假爷们,他们心里头可不老实了,多得是花花肠子……”
徐假爷们气笑。
“……听到了没?”
“听到了。”
“记住了没?”
“记住了。”
“这就对了。你可甭学大姑,太实诚了。幸好姑父不是老姑夫那种人,要不然你说多冤,搞得乌烟瘴气。
到这会儿,老姑夫还不承认,可要是在外真没人,他能怂得躲屋里不敢上咱们这儿,也不敢上单位吵?
你猜老叔是咋跟老婶说的不?他说压根没那么一回事,大娘她还给老叔担保了,说老姑夫确实被人冤枉了……”
眼前前面就是自家大门,徐长青不得不先拉了他一下,“快要到了,被你大娘、我大舅妈听到不好。”
“没啥不好,老婶后来没在,我就跟大娘直说了,无风不起浪,反正要丢脸,还不如早点坦白得好。”
说归说,但说完之后白成刚到底还是立即岔开了话题,问起徐长青这回家里又浸了多少黄豆做豆腐。
“和去年差不多。”
“我想也是。”他大姑家有意思得很,好不容易走了俩吃白饭的,又来了个姑爷,刚刚好添上空缺。
当然,这个姑爷倒是没想占便宜,奈不住他大姑稀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