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皇后会担心,那么喜欢阿妧的李嫔也会担心。
他垂了垂眼睛。
“听见了没有?往后有六皇兄护着你呢。”七公主就扣着阿妧单薄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靖王殿下也很护着我的。”阿妧觉得自己不是个小可怜儿,就压低了声音说道。
“靖王兄怎么能一样儿?”七公主就摇了摇头。
靖王待阿妧再好,也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可是六皇子却能娶阿妧回家,一辈子照顾她。
她见阿妧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皇后大概没有对阿妧说些什么,不过这样儿也好,才能叫阿妧和六皇子自在地相处,而不是如世子妃那般愚蠢,硬生生就分离了阿妧和卫瑾去。
因恐叫破了此事阿妧就真的不好再和六皇子亲近,因此七公主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一路带着阿妧就在御花园里散心。此时的御花园里除了来来往往的宫人,那各色的美景,湖中垂柳各处亭台楼阁里人都不多。
皇帝陛下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天天留在皇后宫中,后宫妃嫔谁还有心在外头玩儿啊?
不能说倒了一个赵妃,可是皇后又复宠了吧?
据说有妃嫔已经偷偷儿往谦侯府上送礼,叫仿佛很能左右皇帝心意的谦侯大人能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只是却叫霍宁香给拒了。
劝说皇帝与皇后和睦,这是为天下计,合情合理。
可是总劝说皇帝宠爱妃嫔,那,那不成了佞臣?
霍宁香怎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若你心情不好,就在宫里多住几天,我陪你散散心。”世子妃这一巴掌抽得阿妧简直晕头转向了,七公主心中不忿,又怜惜阿妧受了这样的委屈,越发地安抚她。
阿妧却没有觉得如何,正说笑着呢,却见远处仿佛的一处隔着清凌凌的湖水与碧绿弱柳的岸边儿,正有人对坐说话,那悠闲的模样儿叫阿妧一愣,却见正是皇帝和霍宁香。她抓了抓小脑袋,就见霍宁香不知含笑说了什么,皇帝一愣,就大笑起来。
“那不是父皇么。”七公主见了,拉着阿妧就直奔皇帝而去。
待到了面前,她一眼就看见霍宁香,却见这俊美有些单薄的男子挑眉,对自己微微一笑。
七公主默默地脸红了。
这时候谁还记得什么宁国公府二公子哇!
“殿下,殿下?”阿妧没有直面这扑面而来的风情,见七公主看着霍宁香竟露出几分女孩儿的娇羞,顿时惊呆了。
美男子就又对她笑了笑。
十姑娘觉得自己需要扶墙。
她觉得霍宁香就这么笑一笑,自己浑身力气都没了。
“伯伯。”她小声儿唤道。
“伯伯?你怎么叫阿香伯伯?”皇帝周围的内监见是七公主和阿妧,都没说拦着不叫人过来的,还赔笑侍奉这两位在皇帝面前十分得宠的祖宗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正笑得很开心,听见阿妧这样称呼就露出几分茫然之色来。只是阿妧也微微一呆,只觉得这才几天,这皇帝都“阿香阿香”地叫起来了,这也太亲近了些。她吭哧了一声,就红着小脸儿说道,“伯伯说是我姨娘的表哥。”
“姨娘?”皇帝就露出几分恍然。
他记得阿妧的生母确实是南朝女子。
“原来还有这等渊源,怨不得你要将谦侯府放在宁国公府旁边儿呢。”
皇帝咳了一声就问道,“那阿萝也是阿香你的外甥女儿?别说,还真像。都是难得的美人。”特别是那气韵风流,妩媚多情的模样儿,简直如出一辙啊。
皇帝的眼睛都亮了,多看了霍宁香好几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感慨说道,“看见你,朕就想着,阿萝到了咱们这个年纪,那只怕还是个美人儿。”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容貌大概就不是最重要的,只有那份气度,才令人倾心。
“嘿嘿嘿……”
“嘿嘿嘿……”
皇帝和阿妧同时憧憬了一下阿萝人到中年也如霍宁香一般的美丽风流,同时傻笑了起来。
谦侯大人就含笑看着这两个小蠢蛋。
后宫霸王花七公主难得露出女孩儿家的扭捏,正垂头飞快地整理自己歪掉了的首饰。
“臣与阿妧的确很有渊源。当年她母亲是臣从小看到大的表妹,只是一夜之间国破家亡,臣远远地逃离,这多年之后才知道,阿妧是故人之后。”
霍宁香就对皇帝柔声说道,“陛下待阿妧这样好,臣真是感激不尽。只是臣也庆幸,阿妧归于宁国公府长房,能得陛下维护。”他一双眼中流光溢彩,看着皇帝和声说道,“阿妧的性子柔软胆怯,不是一个坚强的性子。若无宁国公大人与陛下维护,只怕早就夭折在后宅之中。”
阿妧这样的脾气,只合适富贵宠爱,却不合适逆境。
“和她的母亲很像,只是臣却不希望她和她的母亲相似。”
虽然单纯胆小的女孩子也会在生活的逼迫之下变得坚强坚韧,可是太苦了。
霍宁香只希望阿妧能简简单单地活下去。
“朕也是难得和阿妧投缘。”皇帝就谦虚地说道。
见霍宁香对自己微微一笑,他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年了。
霍宁香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