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商量与她逃跑时,她假意答应,却在酒酒逃跑的那日,临时反水。
她对双生子的说辞是她害怕双生子的手段,害怕海上未知的危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想借双生子的手,除掉酒酒。
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绝对是一条随时能咬人的毒蛇。就连原书的酒酒都不知道,当初把她推下枯井的人,就是这个表面楚楚可怜的小桐。
温酒酒冷冷地扫了一眼小桐,敛了敛心神,不高兴地说道:“我不喜欢她的脸,给我换一个人。”
小桐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嬷嬷也是一愣,她虽尊称温酒酒一声“姑娘”,但这个岛上的人谁不知道,温酒酒是双生子养的金丝雀,地位还不如傅司南的汤圆。
问她一句,不过是场面话,聪明的,就该高高兴兴谢了恩,哪有回绝的道理。况且这小桐是大公子拨下来的,根本轮不到她拒绝。
嬷嬷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小桐刚从青雀堂出来,是这批奴婢里最拔尖的,二公子那里早就缺一个顺眼的丫头,大公子都没舍得给。”
言下之意,傅尽欢是看重她,才把小桐送过来的,她不要,是她不识抬举。
温酒酒想了想,道:“那就留下吧。”傅尽欢她暂时还得罪不起。
“还不谢过温姑娘。”嬷嬷侧眸看了一眼小桐。
小桐连忙俯身:“小桐多谢温姑娘收留。”
“既无要事,我先回去睡了。小桐,你自个儿找个屋子睡,没事就别来吵我。
”温酒酒打了个呵欠,转身回屋,合上了屋门。
小桐面色尴尬地看向嬷嬷。
嬷嬷白了一眼:“不识好歹的东西。”
也不知是在骂温酒酒,还是在骂小桐。
温酒酒心中记挂着别的事,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天色刚亮,她就醒了,打开屋门,小桐早已等在门口,见了她,行了个礼:“姑娘。”
反正是傅尽欢送过来的,不用白不用,温酒酒伸了个懒腰,对她说了一句“进来吧”,转身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小桐帮她净了面,挽好发髻,温酒酒从妆奁中取出一根红色的绸带,和一支金色的珠花,递给小桐:“用这个。”
“是。”小桐将绸带绑在她脑后,打了个结,珠花簪在发心。
温酒酒取了眉笔,替自己画着眉,小桐见她没让自己伺候,就走到衣柜前,替她取今日穿的衣裳。
刚打开衣柜,她愣了一下,温酒酒的这些衣裳颜色鲜艳,料子华贵,一看就知道与她身上穿的侍女服天差地别。
而且,她还听闻,所有从岛外掳回来的,都必须进入青雀堂,经过魅姬的考核才能送到傅尽欢和傅司南的身边,唯独温酒酒是个例外。
她只撒了个娇,就让傅司南亲自为她说情,就连一向不近人情的傅尽欢也为她破了例。
“红色的那件。”温酒酒对着镜子,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她喜欢红色,她皮肤白,红色衬得她肤色如雪,站在日光里,好像整个人都会发光,叫人移不开目光。
她就是要傅司南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小桐压下心头的嫉妒,捧着那件红衣,回到温酒酒身边,替温酒酒套上。
温酒酒用过早膳,捧起搁在窗台上的瓷罐,看了看。
小桐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恭声道:“姑娘,方才大公子差人送来了这个。”
“打开。”温酒酒放下瓷罐。猫草还未发芽,需要再等上两日。
锦盒内放的是笔墨纸砚等物,还有几本傅尽欢的字帖。温酒酒拿起傅尽欢的字帖,翻了几页。
傅尽欢的字跟他的人一样,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搁下吧。”温酒酒兴致缺缺。
学字本是亲近傅司南的好机会,她笨拙青涩,处处懵懂,逼得
傅司南不得不抱住她,握住她的手腕,一撇一捺,亲自教他的“笨学生”……
这古今往来,多少暧昧的情愫,都从肌肤相亲而起。
可惜了。
温酒酒心头堆起几分遗憾,强打起精神。今日不用去演武场,也不用去读书,据说双生子今日要进入玄冰密室,修炼无极神功。
温酒酒转头对小桐道:“你去帮我盯着,待二公子出了玄冰密室,立即向我禀报。”
“是,姑娘。”小桐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温酒酒打开傅尽欢差人送来的锦盒,取出笔墨纸砚等物,自己拿笔蘸了墨,在纸上乱写乱涂着。
待她的桌上铺满了她乱涂乱画的笔迹,小桐走了进来,福了福身,道:“姑娘,二公子从玄冰密室出来了。”
“他去了哪里?”
“回了自己的院子。”
温酒酒搁下笔,丢下一句话:“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