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被孟鼋那般不留情面地拒绝以后,沈氏回到院子里自然没有好脸色,她一路跑进屋里,将屋里摆着的能砸得全砸了。
砰——
砰——
接二连三的动静响起。
屋子内伺候的下人听到,纷纷缩着身体,低头看地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沈氏的怒意祸及。
沈清平站在屋外,根本不敢靠近。
上次沈氏发火时的场景,她仍然记忆犹新。
沈清平觉得,为了不让自己被沈氏祸及,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沈氏不是想要她进入青山学院吗?
韩大学士不是喜欢书法吗?
她干脆就用苦练书法的借口躲开沈氏。
想罢,沈清平正想扯出笑容,同曲嬷嬷说出这事儿,里面就传来沈氏压抑着怒意的声音:“清平,进来
!”
“…”
好嘛…
果然还是躲不过。
曲嬷嬷同情地看了眼沈清平,在她耳边道:“你别怕,夫人已经发完火了,你等会儿跟夫人说话时,尽量找夫人喜欢的听,别触怒她。”
“…”
能够刺激到沈氏的点实在太多了,沈清平也无法理解沈氏的脑回路,她就算想要避开沈氏的敏感话题,但说不准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够让沈氏再次发怒。
人这辈子只是想要好好活着,为何就这么难呢?
沈清平认命的进去,由于看不见,她的脚上踢到了很多碎片,在地面上发出声响。
沈氏发完火,看到沈清平,突然冲过去,一把抓住沈清平的胳膊!
她的手太用力,染着豆蔻的指甲刺破了沈清平娇嫩的肌肤。
“清平,你说,你父亲为何那般偏心?他能够请御
医为聂氏跟二公子三小姐看身体,为何那日我提出来却被聂氏好一通指责,就连你父亲也对此不闻不问?”她此时想想孟鼋绝情的神情还是难受,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
沈清平想要呼痛,可是很显然,沈氏是一个是在乎自己好不好受的人,根本不会管她有没有受伤。
对上沈氏嫉妒愤怒到发红的眼眶,她咬牙忍着胳膊传来的痛楚。
孟鼋当然会对沈氏不闻不问了。
柳香香说过,原文之中的孟鼋对聂氏是一心一意的,从来没有过妾室,更没有过风流账,突然冒出来沈氏跟她,估计孟鼋到现在还难以接受。
可能孟鼋至今也从来没想通为何会跟沈氏成亲,又为何会跟沈氏牵扯不清有了孩子。
沈氏捏着沈清平的胳膊更紧,指甲更深的刺入,鲜红的血,从皮肤里渗出来,“还有你,你怎么那么没用啊,聂氏跟你父亲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反抗。当时的情况,你只要表明你非要进入学院的决心说不定还能搞定这事儿,若实在不行,你干脆当
着聂氏跟你父亲的面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
她一个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再说了,就算哭哭闹闹,估计在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孟鼋面前照样起不了作用,而且,即便是要装装样子的上吊,那也必须要有白绫在身边。
撞墙…
她看不见,根本不知道柱子跟墙在哪个方向。
曲嬷嬷见沈氏状若癫狂,又看到从沈清平手臂上流出来的鲜血,大惊失色,“夫人,你快松手,清平的手腕出血了!”
沈氏哪里还会听得进去曲嬷嬷的劝说,冲她吼道:“你住嘴!”
“…”
曲嬷嬷无奈地忘了一眼沈清平,默然退开。
沈氏的手掐得很紧,她发泄完,又将沈清平往外一推,“你不是跟隆安郡王和安陵伯府的庶长子有交情吗?现在,你就离开左相府,如果你不能让他们二人
帮忙顺利地进入青山学院,就不要回来了!”
说罢,她直接拉过沈清平,将她推出了左相府。
一路只能被迫拉着的沈清平:“…”
砰——
左相府的门被关上。
沈氏院里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尽管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也很快传开。
聂氏听了这事,当即对沈氏的作为极不满意,下人都说是沈清平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得沈氏发怒,可聂氏早间是在场的,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缘由。
恰好孟相宜跟孟玉楼兄妹正在她的屋子里。
孟玉楼一看聂氏这模样,就知晓肯定是沈清平的遭遇让聂氏心生柔软了,她见聂氏一副要去兴师问罪的架势,出言阻拦,“母亲,此事您不宜出面。”
沈清平说到底都是沈氏的孩子,而沈氏跟聂氏又都是平妻,这种管教孩子的事情,着实轮不到聂氏去插手。
是以,即便聂氏有心,那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聂氏也明白不宜出面,皱眉道:“世上哪有这样的
母亲?”
沈氏当真是个疯子。
即便沈氏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拿无辜的孩子当出气筒。
没过多久,一声声雷鸣响彻天空,本是晴朗的天气顿时变得阴气沉沉。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