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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近,他的虚弱和苍白便看得更为清楚。
肉粉色的唇瓣微张,她想起一事,立即从衣袖的暗袋里将一颗用丝巾包裹住的褐色药丸拿出来,手指掀开薄薄的丝巾,将药丸放在掌心,“云修,这是止痛药,你要不要吃?”
这是她身上唯一的一颗止疼药。
是卫济给她的。
她负荆请罪时,没有派上用场,特别感念卫济的恩
情,又觉得这颗止疼药说不定哪一日能用上,于是就贴身带在身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在云修身上了。
不过用在他身上,也是应该的。
她一点也不会小气。
不管怎么说,云修的难受,多半是喝了她的那碗药造成的,她理应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云修瞧了眼她掌心里的止疼药,浑身疼得没了力气,他伸出一只手来拉过她,随后,身体往后一靠,靠于软枕之上,“喂我。”
闻言,沈清平躬身过去,将药放到他干裂而苍白的薄唇,手指用了力道,看着药丸被他一点一点含入。
期间,免不了发生一些过于亲密的接触。
比如沈清平喂药时,感觉到指尖一湿,好像是他湿濡温热的舌头在她的指尖舔了舔。
沈清平耳根一红,一时间心跳慢了半拍,她惊慌失措地抽回手指,蓦然垂下眼,卷翘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