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一字一顿地说道。
月皇叔瞳孔微缩,背着的手,紧握起来,“凶手之女?秦可卿身死?贾家女透露的消息,要位份……”将这些线索窜连起来,他紧紧地咬紧了腮帮子,所以,“秦可卿就是那个毒妇的女儿!贾珍,贾珍可真行!” 想到那可爱的小侄子,恨不得时间重来将那些歹毒的人统统消灭了。
几年前的宫变,贾珍已是三十多岁,并非三岁多而一无所知!可贾珍早几年前还是弄了这么一出,还心安理得地接受秦可卿!他安的什么心?这一刻,月皇叔怀疑起贾珍的立场了。
皇帝也是很不高兴,他甚是后悔让贾珍的儿子平级袭爵了。就冲他让他儿子娶了那个毒妇的女儿,他都想撸了贾珍的爵位!
“贾家真是烂到根子里去了。”皇帝狠狠呼出一口气。
听到这儿,月皇叔就不认同了,“瑭儿与他的两三个兄弟,还有几个姐妹可是没烂掉的啊。”月皇叔指的是他见过的贾环、贾琏贾琮,还有林黛玉……
皇帝瞟了他一眼,想起来皇后跟他说的,自家皇叔喜欢林家姑娘的事,这就护着林姑娘了?不过。贾瑭确实很好,贾琏勉强还没坏到冒黑水。
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儿叔侄,一边说话,一边往太后宫中去。
太后知道他们来了,也没提起多少精神来,“皇儿、钥儿来了。”说完后,就想到那个小小软软的小儿子,眼泪又浸出来了。
皇帝与月皇叔对视一眼,难怪今日太后叫皇帝“皇儿”,这心病还是挺严重的呀。
“皇嫂,我们来看您了。您这般,小侄儿在天之灵,也会伤心的。不如开心些,给孩子多些得用的,好让他投个好人家,平安喜乐一生?”
若是没有赖头和尚,月皇叔可能不会说这些玄之又玄的。可自大打见识过那僧道的不同,他开始觉得,或者有些事情的确不可说啊。
太后无声凝噎,点了点头,“是该如此。可哀家就是心痛啊,哀家好好的儿啊,被那个毒妇害死了,孤零零的一个在底下。她的女儿倒是二十多年的福!”
月皇叔与皇帝都是眼中含泪,只是静静地陪着太后,让她发泄出心中的苦、恨。
只不过,皇叔与皇帝对贾珍,还有贾元春一家更是厌恶了。
与王夫人密谋害死了秦可卿后,贾元春就把消息同时传给皇帝与太后。以为他们帮皇帝处置了秦可卿,就得到皇帝与太后的褒奖、认可。反正至少有一位给她们赏赐,就尽够了。
可皇帝不需要这样的讨好。因为太后突然听得这陈年惨事,承受不住就病倒了。要是太后有个什么事,他定要贾元春后悔。
从皇宫回来后,月皇叔心情就有些不妙。可第二天是带贾瑭去云溪书院的时候,他又打起精神来,问总管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得知都准备妥当了,他才摆手让人都下去,自己坐在正位上,扶着脑袋闭目养神。
贾瑭进来,就是看到浑身散发着哀伤气息的师父,他心一惊,急忙跑上去,“师父!”
在贾瑭进来时,月皇叔就已发现了,听着他着急的声音,月皇叔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贾家的人,不是都如同贾珍那般坏透的。他的小徒儿就很好。
“没事,师父没事。”月皇叔笑了,“明日要去拜见先生了,可是害怕了?”
“就是那个被人欺负的老爷爷么?”贾瑭知道月皇叔没事了,他就放松了,想起了之前那个身着布衣,还说师父不能考好试的老人,撅着嘴道:“如果是他,我就不害怕。不过,他真的比师父还厉害么?”
“嗯,读书比我厉害。”其他的就说不定了。月皇叔乐呵呵的。
“师父武功盖世,肯定比老爷爷厉害。”
“这些话,可别当着他老人家的面说,啊。”
“这是为何?”
“因为这些话会让老人家心里不舒坦。对老人家,咱得多让着不是?”
“嗯,瑭儿知道了,师父。”
次日,贾赦带着礼物,过来王府,再与月皇叔带着贾瑭一起去往京城外二十里处的云溪书院。因为怕太张扬,引起别人的不满,给贾瑭带来不好的影响,侍卫家丁人数精简到统共不过三十人。
王府与一等将军府的马车一共就四辆,除却两辆载人,其余两辆就是装着贾瑭的束脩礼物与被褥等物了。
但即便是这样,也是惊动了沿途的村庄。有一个老妪看着将军府熟悉的族徽,激动得就想大喊,可看到那些威风凛凛的带刀侍卫,就把声音吞回肚子里去了。
老妪身边的童子却是没有太多顾忌,“姥姥,那不是姑奶奶家的马车么?”
“哎哟,我的板儿,你也记得啊?应该是那府里的老爷要出门办事,咱不能拦着人家说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姥姥。”原来这老妪正是去过一次荣国府的刘姥姥。
有人这时候倒是给村人解惑了:“看这些贵人走的方向,怕是要去前面的云溪书院吧。”
云溪书院?刘姥姥低声重复,想着也不知是哪个哥儿去那念书?明儿有空再去府里看望姑奶奶(王熙凤)便知。
到了书院,侍卫家丁们全部在书院大门前候着,只有两个侍卫赶着装物件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