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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1 / 4)

声音传来的地方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倒是那一处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些许水渍。

白行歌与谢璟深上来之前就已先将整艘船的外部打探了一圈,当时船上干净得很,并没有这些水渍的存在。

显然,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经过,又或许是逃离,又或许是从什么地方上了船。

白行歌想了想,说:“若那人浑身是水,此前就待在船上的话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这些水渍却是刚出现的,有极大的概率是刚从水里或隐于雾里的某艘船上来。

正这么想着,他们二人刚出来的厢房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琴音。琴声并没有流畅地奏成一首乐曲,而是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一只手无聊地在琴弦上一条一条地拨动,荡出的琴音悠扬中又伴着些许入骨的森冷,在寂静的空间里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也不知是因为处于江中并且受到迷雾的影响,还是身上的寒冰蛊作祟,白行歌觉得周围又冷了不少。

谢璟深却突然朝着厢房的方向道:“里面有人。”

白行歌下意识问:“人?”

谢璟深沉默了一会儿,与白行歌一同看着厢房内,隔着薄弱的纸窗虚虚晃动的人影,语气不太确定地说:“我看得见的,应该是人?”

白行歌却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倒未必。”

琴弦在被人拨弄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始逐渐拼凑成一首曲子。曲子优美,却显得有些凄清,让听见曲子的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那般难受,仿佛奏曲之人有着什么天大的冤屈。

他们绕过厢房再次来到入口,白行歌看了谢璟深一眼,后者很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替他将房门打开。

这一次,位于房中央,那把琴所在的矮桌旁,多出了一道身影。通过对方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全身都湿透了的女人,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衣,端坐在琴边,却微低着头,披散的头发因为湿润贴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狼狈。她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只伸出那只白得看不出半点血色的手,在没有看着琴的情况下,弹奏着曲子。

察觉到他们的进入,她开始低声哭泣起来,让原本就有些凄凉的琴曲变得更加瘆人。

白行歌一眼就见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阴气与煞气,显然怨念深重,而且手里还有过人命,是个凶煞的水鬼。

如此想着,他又侧头看了看谢璟深,见他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女人身上,眼中还有几分诧异,就狡黠一笑说:“我确认过了,是鬼哦,你也看见了?”

谢璟深神情一顿,最后情绪十分复杂地回答:“我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

作为对普遍人气息感知能力较强的人,谢璟深一般都是通过来人身上的人气来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哪怕藏匿得极好都能被他探知。但如今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坐在他面前了,在他感知当中却如同死物,除了隐隐能察觉到的不祥气场之外,并没有半点人气。

但本能地感觉到她身上的危险。

谢璟深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毕竟他不曾见过这类东西,哪怕是信了白行歌的能力,潜意识对他们的存在仍有所怀疑。而且按理来说他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倘若对方当真是鬼灵,为何他能够亲眼看见?

“鬼本无实,所现皆为相。”白行歌看出了他的疑惑,耐心为他解答,“大多时候的鬼灵不会轻易被人见到,只有通过眼通才能看见他们。不过在特殊情况下,比如我们进了一个灵场较为特殊的空间,又或是目标鬼灵怨念能量强大得足以将自身展现于人前,你边也能看见。”

谢璟深又是一阵沉默,半响后才问:“现在是属于哪种情况?”

白行歌想了想,回道:“都有吧。”

谢璟深不说话了。

弹琴的女人哭声越来越响,也变得越发凄厉和具有攻击性。白行歌猜想这女人应该是落水死的,先前那些失踪的人估计都遭遇了她的毒手。就是不知道,这女鬼与渡船上的人见到的剪影是否为同一只鬼?

“她如今怨念缠身,我需要先将她身上的怨气消除些许,才能与她沟通。”白行歌说道。

一个失去理智的恶鬼是无法沟通的,白行歌得在与她的斗法中取得胜利,方能夺得主导权,再给她做个净化。她的存在定有她的理由,而且瞧她的鬼龄,少说也是死了五以上的恶鬼。作为溺死的水鬼,他们无法轻易离开身亡之地,她既然出现在这江中,就表示她死于此处。

倘若如此,为何五年来都不曾听闻镇民在渡江时遇上什么邪乎的事,偏偏在这等巧合的时机才发生?

为了从女鬼口中取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白行歌在她动手时将谢璟深‘赶’出了厢房。谢璟深本想拒绝,却听见他说:“你这么一大坨阴气在这儿会挡着我发挥。”

白行歌说的是真话,谢璟深若没有被逼出女鬼的视野,他不仅得注意女鬼的动向,还同时要担心谢璟深的安危。

谢璟深看了那缓缓将手从琴上收回,逐渐朝他们方向转过了头,每个动作里都带着骨骼扭动声音的‘女鬼’,还是犹豫地问了句:“不需要我帮忙?”

他记得阿竹嚷着要一起上船时,说的就是白行歌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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