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细细的脸上不再有笑容,而是化作冰冷的罗刹,从地狱中爬出,只为报复仇敌,无关情爱。
“原来妖界大乱,我被追杀,都是你在背后挑起祸端。”
“我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都是你的手笔。”
“亏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恩人,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
“不……不是的,不是我、”李清玄害怕极了,他现在只是个文弱书生,并不知道前世的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可是现在为了保命,他只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阿锦、阿锦……我是、我是爱你的,我怎么会……会做那种事……”
钱细细戏演够了,不想装什么因爱生恨的女人,听到李清玄的辩解和示爱,只有冷笑。
“爱,就你也配?!”
她起身走到奄奄一息的李何氏面前,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把人提溜起来一起扔到床上。
再用点小妖术把两人的衣服都撕裂,将隔音结界封印在两人身上,设下点小幻境。然后化为人形,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又变成那个柔弱可欺的贤妻阿锦。
她风一般的跑出去,嘴里大喊大叫,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李清玄家就住在村子里,左邻右舍挨的很近,钱细细这一声直接就把附近几家的邻居都给叫来了。
他们还以为李家出了什么事,猛地推开门,就看到李家那个善良温柔的媳妇正扶着内门一脸惊恐悲伤,像是被什么狠狠吓坏了,见到乡邻又是狠狠一个哆嗦,几欲昏倒的凄惨模样。
“李郎家的,你是怎么了?”一个大娘快步走过来想要扶着钱细细,钱细细又是一个激灵,避开对方的搀扶,坚强的露出一个哭泣般的丑笑:
“徐嫂子,林伯伯,你……你们怎么来了。”
看李郎家的娘子跟平日里完全相反的惊慌和悲痛,几个人更不安,想着这几日听闻李郎生病,莫不是人去了……
他们连忙安慰,“李郎家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我没事,”钱细细一边表现自己拙劣的演技,一边想要把人推出门外,“徐嫂子,就是我刚才洗碗看见了蛇,才被吓了一跳,真的没什么……”
她松松垮垮的推人,根本没用什么劲,而周围的邻居都看出钱细细的不对劲,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不仅如此,他们还一边强行往屋里去,阻止钱细细的阻拦。
不过几秒钟,又是几声“啊!”“天呐!”的惊叫。
随后一阵鸡飞狗跳的,李清玄跟李何氏这两人的“奸情”,就理所当然被撞破了。
钱细细深藏功与名。
她只是个柔弱可欺的姑娘,又怎么能阻止孔武有力的徐嫂子等人强行闯入呢?
见家中丑事被人发现,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姑娘,此时正悲苦的哭倒在徐嫂子怀里,一副快要晕过去的姿态听着左邻右舍对李清玄母子的强烈抨击。
这是丑闻!天大的丑闻!
热闹总是不缺观众,李清玄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一下子就来了很多吃瓜群众。
钱细细只需要扮演受害者,听着所有人对这对母子横加指责,听李清玄跟李何氏的大呼“她他的儿媳妻子是妖怪”这句话,传到所有人嘴里变成了“我们相爱又有什么错”。
啧啧,多过瘾啊。
觉得自己“哭”得差不多了,钱细细才弱弱诉求,“徐嫂子、吴二叔、林伯伯……我、我想和离……”
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想要跳出火坑而已!
他们就说嘛,怎么李郎家那媳妇看着又白净美丽、穿着姿态又朴素温柔,怎么也不像是李何氏口中说的“狐媚子”“水性杨花”之辈。
就是他们平日里见到的,也不曾有这小媳妇发脾气的时候!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李何氏口中品性卑劣里外不一的人呢!
原来是这李何氏嫉妒小媳妇能够光明正大与自己的儿子成双成对,这就说的通了!
一切都真相了!
“离!这件事你没有错!”徐嫂子义正言辞,乡亲们也的纷纷称是。
大家伙随便找了两块破布把李清玄跟李何氏卷起来,绑到县衙上去,给钱细细作证,让县官老爷判他们夫妻二人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整个流程下来也用不了半天,李清玄的名声也随着这件事搬到公堂上,而传遍了整个县衙。
当天下午,钱细细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细软,又从中找到东西分发给今日帮忙的邻舍,最后以“徒留此地触景伤情”的借口离开。
反正原身作为一个妖怪,三年前就是以孤家寡人的身份嫁给李清玄为妻的。
她在此地既无亲戚又无产业,随时可以离开。
至于李清玄跟李何氏?
他们两人身上的小法术也得等到明天才会自己消散。
原先钱细细折腾他们的那些伤就更不用管了。
李何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摔在墙上又落下来,而后又被绑着去公堂,谁知道李何氏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当时人这么多,情绪都这么激动,谁会注意到这些?
再说了,这可是母子同床的丑事,平日里大家伙捉个奸都有痛打狗男女的流程,李何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