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秀丽有余而风骨不足。
当然了，在整个第一楼里看来是极好的，毕竟是能够艳压群芳的招牌，没点优秀的底气怎么能让老板都这么捧着呢？
不过，南杉现下看了只觉得，茗烟姑娘的名气应该有绝大部分的因素都是第一楼的经营模式为她造势。
这虚浮宛如天上的云，飘飘然，却不踏实，风一吹就散了。
若是等茗烟芳容不再，青春老去，估计浔阳城的三绝之一又要换成别的花儿。
不过，南杉表面上还是对此商业吹捧了一下。
毕竟人人都夸茗烟好，第一楼又是茗烟的大粉聚集地。他就算对茗烟不感冒，也不会在对方的地盘给她没脸。
客套的夸了几句，南杉后边就基本划水了。
毕竟身边还有个茗烟的狂热粉丝友人，就算是南杉不想说话，友人也能一直暖场跟茗烟谈天说地。
南杉只是偶尔应和就好。
茗烟姑娘就见面的时间有限，南杉而后不怎么说话，却反而勾起了茗烟姑娘的好胜心，即使是在跟友人聊天，也会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南杉身上。
临走前，茗烟还对南杉软软一笑，“小女子今日被南公子的才华拜服，不知南公子何时再来，小女子随时恭候大驾。”
友人：！！！
嫉妒的眼睛都打工了！
茗烟离开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南兄！下次你还想来一定要叫上我！我可以包你的费用！”
南杉：……
就离谱。
他还没说下次会来呢！
无语地看着见到茗烟之后明显脑子罢工的友人，有这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捂脸远离，丢人，着实丢人了！
“我怕是日后没什么时间了。”毕竟友人一看就是茗烟姑娘的狂热粉，南杉也不想因为这一点跟友人起冲突，所以找了借口拒绝。
从第一楼里出来，清风带走周围的胭脂香气，吹着冷风的友人脑子清醒了，虽然还是有些可惜入了茗烟姑娘眼的人不是自己，却没有之前的那么疯狂。
南杉奇怪的看了友人好几眼。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友人眨眨眼，一脸莫名，“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南杉摇了摇头，反问他：“你很喜欢茗烟姑娘？”
说起茗烟姑娘，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要说这浔阳城中谁不喜欢茗烟姑娘啊！只是茗烟姑娘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况且我家中管银子管得严，一个月顶多也就只能来这么一次，若非南兄，我至今还见不着茗烟姑娘呢。今天晚上，承了南兄的福气，在此小弟先谢过南兄了！”
南杉：……
“那你刚才还跟我说下次过来的费用你全包了？”
自己都供不起的人怎么会这么大方。这让南杉的感觉更加奇怪了。
“诶？”出乎意料的，好友的反应却是一脸茫然，似乎并不记得自己前不久才说过的话。
又不像是为了躲避“花钱”的心虚，目光纯澈，怎么看也不像那种言而无信的样子。
友人摆摆手，也不在意，还认为自己也许是在第一楼里喝了太多酒说的胡话，既然友人当真了，那他下次省吃俭用包一场子就是，弄得南杉哭笑不得。
友人都这么说了，他可比友人厉害得多，怎么可能让友人破费？
只是心里仍然奇怪着，嘴上却说“大概是我总想着你什么时候能请我去陈记馆子吃一顿挺岔了，不如明日相约如何？”
友人这便觉得自己是被好友摆了一道，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又说着明日的事情，越过了之前的话题。
南杉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了第一楼之后，他前不久才提起来的家中亲戚长辈钱细细，也来到了第一楼。
南杉虽然化作人形，但修为还是太低，并不能察觉什么，只是凭借敏锐的嗅觉觉得不妥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钱细细却发现这第一楼的妖气冲天。
还不是一般的邪妖，而是罕见的植物成精。
植物能够修炼成妖远比动物难多了，在没有修炼成人形之前，植物又不能像动物遇到了危险就躲起来。
所以，他们一旦遇上了砍伐树木、大火烧山的事，连一丝逃跑的机会也无。
再加上植物修炼速度原本就比动物更慢。
动物成精，天赋好的二三十年，天赋不太好的，慢一些也能七八十年化作人形。而植物想要修出人形，最起码也得几百年打底。
所以才会说，植物成精如此罕见。
即是植物成精需要的时间这么长，也就意味着花花草草岁数短的植物，除非遇上了大机缘，否则是很难修炼成精的。
书生话本里什么牡丹花妖一类，在这个世界里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有，大概也是其他妖精借用牡丹花妖的名声形态。
就比如狐狸精，不就是因为其他妖精冒充作乱才导致的名声不好吗？
然而在第一楼，钱细细却发现了一个修炼邪道的植物妖精。
动物成精，身上或许还会带有一些动物的特质。
但是植物的话，如果他们没有化作原形，通常情况下是看不出他们是什么植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