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形象好,素质高,出门不会给国家丢面子。
可是原本满心扑在工作上的继子,近来越发有懈怠的样子,温柔乡英雄冢,他似乎甘心被这些儿女情长牵绊着。
纪宁钧听完荣开宇这些话,还真的迟疑了会儿。
他从非洲回来不久,陡然又要踏上另一段旅途,总有一种对太太过意不去的感觉。他能感觉出她现在对他很依赖,不再是以往那种放养的姿态。
随高层出访,绝对不止是旅途中的那几天,前前后后有一堆工作要做,这个时间再怎么短也要以月计数。
可等纪宁钧冷静下来,又实在说不出“不行”两个字。
他身为CEO,职责之一便是扛着集团往前走。如此恶劣环境里,如果连他都不能站出来,又怎么可能服众呢?
纪宁钧只是稍微想了想就决定答应:“让他们把资料发过来吧,我这几天好好梳理一下……柏溪那边,我跟她解释一下。”
柏溪两天后回来,毫无疑问,日理万机的纪宁钧是绝对没有时间来机场接的。
作为补偿,纪宁钧让自己信任的助理胡杰亲自来给她拎行李,再借助理之口,向太太解释他近来的动向。
柏溪对于纪宁钧的缺席一点儿都不意外,偏偏在看到胡杰的时候囧得无所适从。
家里明明有司机过来,身边还有郑慈宜跟她老公荣锋两个保镖,纪宁钧何必多此一举地再喊个人过来。
郑慈宜一语道破柏溪尴尬,拱拱她肩道:“看来纪宁钧也发现你是个事儿逼了,生怕有哪里做不好就惹你生气。”
柏溪张了张嘴,居然一点都没办法反驳。
最后只得朝郑慈宜哼唧一声,兀自上了自家车。
一路上,胡杰都在跟柏溪详述纪宁钧行程,苦口婆心的程度不亚于含辛茹苦的老母亲如何疼爱自己视若珍宝的小儿子。
胡杰要把纪宁钧下一周行程一一念给柏溪听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行了,胡助理,我知道他忙,不会因为他今天没来接我就生气的!”柏溪摆出一副大肚能容天下事的样子:“我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空气忽然静了一秒,胡杰没急着搭腔,柏溪则静静在等。
胡杰随后:“太太,我还是把老板行程一条条念给你听一下吧。周一上午九点至十点,公司每周例会,休息半小时后……”
柏溪:“……”
哦,这该死的直男。
柏溪出去浪了多天,虽然整天就是玩玩玩跟买买买,但事实证明过度休闲也是很累的。
她刚刚换好鞋子,阿姨跟大厨就都凑过来问她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她深深打了个哈欠,走路歪歪扭扭道:“我先上去躺会儿。”
谁想到刚一沾枕头,眼皮就重得撑都撑不开。那就睡会儿吧,柏溪刚刚想完就坠入梦里。
起初什么梦都没做,后来不知道怎么听到像是纪宁钧在喊她吃饭,她努力睁眼看了看,就发现自己跟他站在一个馄饨店前了。
海市这边特别爱吃这种东西,平时没事当成零嘴吃,有事当成正餐吃。
柏溪父母从来不让小丫头吃零食,偶尔家里不开火,给上两块钱让自己去填饱肚子。她每回都揣着蹦蹦跳跳去那家馄饨店。
柏溪处女座上映那年,夏天热得能把人晒化,他带着两个冰棍敲她窗户,要她带自己去电影院看她拍的片。
做演员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带熟人去看自己演的片子。
她想到在片子里和男演员有拥抱戏,磨磨蹭蹭半天始终不肯走直线,后来眼睛一亮说不如带他去吃点好吃的。
那时候纪宁钧手上的冰棍都只剩下木头杆子了,他随手扔去垃圾桶,回身看她的眼睛还是冰冰凉凉的:“好啊。”
柏溪就带他去那家馄饨店,这么热的天气,店里居然也都挤满了人。
两个人排在队伍后面等取餐,阳光斑斑点点地从梧桐树上穿过落在他们脸上。纪宁钧用手给她挡在脸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脸看。
柏溪被看得心里毛毛的,抬头想问他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她刚一抬头,他居然就吻过来。
很多故事,便从那个夏天不断延伸开了。
柏溪迷`迷`糊`糊觉得这吻越来越深,脑海里一个声音冷冷在说,当年的纪宁钧好像并没有吻这么久。
哎,她为什么要用“当年”这个词啊。
柏溪用力一咬,伴随着男人声线熟悉的嘶声,那吻终于停了下来。她也挣扎着醒过来,看到室内昏黄光线里,纪宁钧眉头紧锁的一张脸。
一时间,时空交错,柏溪几乎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直到纪宁钧重新又吻下来,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从他口中渡到她这里,柏溪方才清醒过来,知道刚刚是做梦。
纪宁钧也太厉害了吧,太太睡着也能泰迪俯身?
柏溪撑着胳膊将他推开来,在他喘气如牛里纳闷道:“你干嘛呢!”她脑袋左右摆动:“现在几点了?”
桌上台钟显示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柏溪惊讶:“我睡了这么久?”
纪宁钧撑在她身上,身体已经趋向冷却,心里却还十分依恋。他只有曲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