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敢如此?!
钮祜禄氏转动着眼珠,只差没把这句话给喊了出去。
她快疼疯了。
在这深宫里,她这一点身份,便如一只蝼蚁,任谁过来都可以踩上一脚,将她踩死。
钮祜禄氏心里的悔意像海水一样的涌过来,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谁能想到——那一日四阿哥帐子旁边,其实是有人的。
当时隔壁帐子旁边有一位老马奴,正在给一匹马儿梳着身上的毛。
塞外骏马高大肥健,老马奴的身形又瘦小干瘪,于是被挡在马身和帐子之间,遮了个严严实实。
万岁爷的耳目无处不在,而这些耳目的外表常常最为平庸、黯淡、面目模糊。
常人甚至想不到看上去那样年老赢弱的老奴才,竟然有那样厉害的耳力。
事已至此,钮祜禄氏发现自己走了一步致命的错棋。
这一步棋会将她坑死,甚至会将她的族人坑死。
最要命的是:她纵然满腹委屈,然而却无从辩解。
因为这一步棋是她自己落下的。
……
钮祜禄氏的本意只是为了争宠,但是如今,她的这一场自导自演,已经将她卷入了另一场风暴之中,成为了被严重怀疑的对象。
一场比这大的多,也可怕的多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