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君宁张了张嘴,后面不知道该怎么跟铁文宏解释了。
当年她爸不想他们在一起,故意动用了关系,随便将罪名安在铁文宏头上,她爸这么做也是不想再让铁文宏有机会出来。
谁想…会是眼前这个局面。
“我孩子呢?他到底在哪里?”就算他再厌恶张君宁的薄情寡义,可孩子是他亲骨肉,他必须要找到孩子,将孩子带在身边,尽自己的能力去补偿孩子。
“他…”张君宁支支吾吾,还是抵不住心虚,她低着头:“孩子被送人了。”
“张君宁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觉得恶心,他也好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居然他送人了?”铁文宏愤怒瞪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张君宁咆哮。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舍得他,可当时我情况,我也只能听从我父母的话去做了,要知道我当时没结婚,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未婚生子,我爸妈,我,
以及我家的名声都毁了。”
“这么说你是觉得你父母的行为,都是正确的,对吗?”铁文宏目光阴冷瞅着她,语气冷静得令人觉得可怕。
顷刻间,也让张君宁觉得他就宛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身心忍不住一颤:“我…”她父母也不是完全的错,如果她父母不怎么做的话,她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她的一切都是父母给予的,她不能说父母的错。
“我当年真是瞎了眼,鬼迷心窍,居然同意跟你在一起了,害了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不说,还害了自己孩子这么多都见不得光,成了孤儿。”
“他…他也不是孤儿,那户人家对他也很好的,而且我也会时不时给他送衣服和吃的,他过得听挺好的。”说这话时,张君宁心底莫名感到了心虚。
“按你这么说的话,他该感谢你这么多年对他这么好了?”铁文宏忍不住讥讽她。
“我…”这时张君宁才想起自己去市场买了菜,还要做饭给自己儿子吃:“今天我不怎么有空,我先回去了。”
对她现在来说,最终莫不过就是她和古广利的孩子,自打她生下老二后,她对她和铁文宏的儿子就没以前那么想念了,甚至有时候去逛街买衣服,她都不会想到他了。
她觉得她妈以前说过一句话,特别对,就是等她忙碌起来,有多了一个孩子,自然心思就不会放在铁文宏儿子身上了。
“也是,你现在都已经二嫁了,也生了老二,你哪还会记得我的孩子。”铁文宏讥讽冷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记得他呢!”三番两次被他如此指责,张君宁心里也是觉得很委屈,忍不住为了自己辩解。
“得了吧!”铁文宏目光看着张君宁,眼底透着‘你是什么人他很清楚’的意思,“我这次回来不是跟你旧情复燃,而是我要我孩子,你把我孩子交给我,就什么事都没,你要是不把孩子交给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铁文宏的警告,张君宁心惊胆战,面色当即宛如一张纸白,她胆怯地咽了咽口水,双眸惶恐又夹带着防备,紧盯着铁文宏,要说当年铁文宏是什
么品性,她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铁文宏在监狱里吃尽苦头,品性肯定也会发生了改变,又再加上眼前的铁文宏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完全不敢去揣测铁文宏心里在想什么。
“我…我回头跟我爸妈商量一下,再加上我做不了主。”
“好!”铁文宏想起自己被放出来的目的,他爽快答应了张君宁的话,他还说:“顺便你给你爸带话,我铁文宏出来了,他要是想平安无事,最好是给我准备一笔钱,送我离开粤城,不然他张景平就得倒霉了,别说那位置转正做得不稳,我都还有本事直接拉他下去,我说的话,你最好是一五一十地转告你爸妈。”
张君宁一看见铁文宏转身,她立即哆嗦了一下身子,跟兔子一样飞快跑回家去,将家门关上后,她还从里面上了锁,生怕铁文宏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气喘吁吁地的张君宁过了快半个小时后,她才终于平复了自己心情。
听到孩子喊饿,这时她才想起自己要去做饭给孩子吃。
她手忙脚乱地做晚饭。
转眼间到了晚上,张景平和白韵华一回来,孩子刚被张君宁哄睡着,张君宁一见到自己爸妈,当即委屈地哭了起来,还一边转达铁文宏的话。
张景平怒发冲冠地拍了桌面。
砰的一声,把刚睡着的外孙给吓醒哇哇大哭。
白韵华忙不迭地进去哄外孙。
大厅留下张君宁和张景平父女俩。
“爸你说我该怎么办?”
“铁文宏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找上面。”张景平眼中掠过杀意,他还叮嘱张君宁:“你不用管这件事,你好好待在家里,这件事我会处理。”
“嗯!”张君宁乖乖地点了头。
到了晚上十点多,张景平和白韵华都躺在床上。
白韵华见他一副在想事情,睁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样子,便忍不住多嘴问了他一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铁文宏。
过了良久,张景平一句话也没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