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马文霞没好气地瞪了韩胜利。
韩胜利气恼说道:“你懂什么,广利这样的行为就是贿赂,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坐牢的。”
“…”
韩胜利还忍不住怒骂她:“一个妇人之见,就只会看到眼前的利益,也不想想事情的后果。”
马文霞原本也是不想反驳他的,但见他仍然又说了自己,便按捺不住说他:“是呀!我做事情都没想过后果,可你有想过你自己的子孙后代吗?就凭你领的那一点小钱,也不够塞牙缝,更别说什么飞黄腾达了,我看你呀,这辈子都不会有发财的机会,一天到晚就是一个劳碌命。”
朱秀玲怀里的儿子被吓得哇哇大哭了,无奈之下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劝他们:“爸妈你们都不要吵了,孩子都被吓哭了!”她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可不敢直接说他们,只能婉转地拿自己孩子来当事说。
陷入了愤怒当中的韩胜利并没有把她的话听
进,反而是怒说马文霞:“你要是嫌弃我,你可以离开这个家,我倒要看看你,你能不能找到其他好的男人。”
“韩胜利!”马文霞遽然满眼都是眼泪,委屈地大喊了他,“当初我有嫌过你穷吗?你现在还来这么说我。”
“你要是没有嫌弃我?你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吗?”是个人都是想着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她倒好了,还想着干那种犯法的事,想着就可以大富大贵了,她倒还真会做梦。
“我这么说,还都是为了这个家,你看看别人家,个个都是在外头挣了不少钱,日子过得天天吃肉,你再来看看咱们家,说好听一点,就是平淡,说直接一点,就是穷,一个穷逼,我不过就是想着咱们这一代人都已经这么苦了,就不能苦了下一代,难道我这样有错了吗?韩胜利你告诉我,我这样有错吗?”
面对马文霞的逼问,韩胜利略略想了一下,“人的一辈子吃多少,穿多少,都是有定数的,你要是这一点都不能接受,你就注定过不好日子。”
朱秀玲在马文霞问韩胜利时,她虽然在哄孩
子,可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韩胜利看,当韩胜利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便咯噔了一下。
这样的日子原本算不上苦,周围的人个个都挣到了钱,他们一家子还在原地踏步,以后他们家肯定是最穷的那一户人家。
想着自己的孩子过那样的生活,她就有股想哭了的冲动。
马文霞仍然还是不死心,“人家古广利也没让你干嘛,不就是让你们在行动时,给人家一个消息,这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个事,我可告诉你了,要是古广利去找你的手下,你看了,二话不说就拍桌子同意了,你倒好了,还把人赶走。”
韩胜利怒极了,铿锵有力:“我说了,这是犯法的事,咱们就不能做,我有的自己的原则。”他不能向钱低头。
“哼,好,你就抱着你的原则过一辈子吧!”马文霞嫌弃的眼神,讥讽说道。
话毕,她就觉得韩胜利就是一根筋,根本就不会变通,就也没想着再搭理韩胜利了。
见状,韩胜利也不想搭理她,觉得自己根本就跟马文霞说不通,干脆就走开了。
马文霞气呼呼地往凳子一坐。
朱秀玲把孩子哄好了,很快她怀里的孩子也哭累,睡着了,她转手就把孩子放在院子里的小睡床上,细心给孩子盖好被子后,她这才来劝马文霞,“妈,爸是什么人,你也心里清楚,你别跟他计较了。”
“你这么说的话,难道是我不对吗?”马文霞转头就锋利反问她。
朱秀玲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觉得爸不会变通,如果要是会变通的话,咱们家早就发财了。”
见她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马文霞的气也总算是消了不少,“像这样的好事,咱们家要是不干,肯定别人也会干,秀玲你信不?”
“我当然信,这年头要是不走歪路什么的,哪会有发财的机会。”继而,朱秀玲又用古广利做例子。“从派出所里出来之后,他还不是照样活得有滋有味的,我还听说,开卡拉OK可挣钱了,一进去那种地方,个个都要花很多钱。”
“这个我也听说了,我就是觉得开卡拉OK比做正当生意还要好。”
朱秀玲叹了口气,“关键爸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闻言,马文霞也一脸发愁,叹气。
韩胜利的性格就是太固执了,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便不会再有更改了。
所以,她心心念念的美梦也是不可能会成真的了。
到了晚上睡觉时,马文霞还在生韩胜利的气,她就把韩胜利赶了出去,让韩胜利自己一个睡。
这事让韩正阳知道了。
朱秀玲就跟他提了,他后面不在发生的事。
听完后,韩正阳微微蹙了蹙眉头。
朱秀玲一直都在观察他的表情,还故意说:“爸不答应,肯定也是有他的考量,但是,妈这样做,也是想着咱们家,想着我们两个,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觉得呢?”
韩正阳看了她一眼,微微地停顿了下,“我倒是觉得爸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如果万一真的出事了,我们这个家不是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