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见陈公公目瞪口呆看着二人,立马迎了上来,老脸笑得一朵菊花似的:“殿下与娘娘回来了。这便伺候梳洗。”
姜漫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今日殿下不必公办,可陪着娘娘休息三日。”陈公公一边替林见鹤披衣服,一边笑眯眯的念叨。
林见鹤不知想到什么,抬手阻止他的动作。
陈公公疑惑:“殿下?”
林见鹤伸手一指姜漫,淡淡道:“妻子不该服侍丈夫更衣么?”
姜漫磨了磨牙,笑眯眯道:“好呀。”
她从陈公公手上接过白沙中单:“抬手。”
林见鹤张开双手。
姜漫拍拍打打替他披上:“顺便替你捶捶老胳膊腿哎。”
林见鹤拧着眉头不乐意地看她,换来姜漫得意一笑。
让你戏弄我。
她见陈公公递过来的是林见鹤一贯穿的藏青。伸手推开,往一排排宫婢捧着的盘子里一扫,指着一件黑底红边的,道:“要那一件。”
宫婢垂头躬身捧上来。
姜漫提起来笑眯眯道:“要穿得喜庆些才好。”
她在林见鹤拒绝的目光里将衣服给他披上:“让我伺候,就得听我的。”她拍拍林见鹤胳膊,换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姜漫又给自己也挑了一身红底的衣服,站在林见鹤身边。
陈公公笑得合不拢嘴:“真跟一对璧人似的!”
林见鹤压了压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不知殿下与娘娘今日有什么去处?”陈公公道,“奴才也好安排伺候。”
姜漫踮起脚,让林见鹤低下头:“再低一些,我够不着。”
林见鹤满脸嫌弃,却还是将弯下的腰又往下低了些,好让姜漫的手能够到发髻。
姜漫满意地将一支白玉簪插到林见鹤头上,笑着回陈公公的话:“要回门。”
“回门?不是三日——”陈公公及时改口,“奴才这便吩咐下去,令永昌侯府准备着。”
但凡跟过一个做事从不按常理来的主子,陈公公对这人世一切事情都看得开,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姜漫既嫁与七殿下,当然不能是有罪之身。
昨日下令大婚,永昌侯府一家已经从牢里赦了出去,今日是在府上的。恐怕还余悸未定。
林见鹤抿唇道:“回去做什么?”
姜漫:“回去找人。”
他们坐上轿撵,由御林军开道,直往永昌侯府去,气派得很。
轿子里,姜漫道:“我的老嬷嬷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林见鹤冷哼:“你自己问她。”
“你那婆子来路不明,也不趁早打发。”
姜漫笑笑:“你找来扮三皇子的人也是来路不明。日后怎么办?让他一直扮下去么?”
“我自有办法教他听话。”林见鹤眸子低垂,“你能吗?”
姜漫道:“有时候叫人听话不只有一种办法。你的法子可以,我的也可以。”
林见鹤扭过头去,又生气了。
姜漫将头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他脖颈。
姜漫发现这是林见鹤的软肋。他一点也受不了自己撒娇。
“你何时变得这样了?”林见鹤额角青筋直跳,威胁道,“起来。”
姜漫使劲蹭了蹭:“我不。”
她笑弯了眼睛,抬头在林见鹤唇上亲一下,大声道:“就不,你咬我?”
林见鹤确实拿这样子的姜漫无可奈何。
她自从昨晚发了酒疯,打通了任督二脉,做事完全变了样子。
撒娇。
林见鹤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姜漫。
他没有应对之法。总是手忙脚乱,冷着脸凶她,叫她收敛些,离得远些。
可她一点儿都不听。像一块粘人的糖,越粘越紧。
好像不用他用力抓,她也会紧紧贴着自己不放。
他有些烦恼。但不可否认,心里的那头猛兽安安静静睡着,似乎已经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抿唇。扭过头去。耳朵一点一点发红。
姜漫凑近道:“告诉你个秘密。”
“何事?”林见鹤沉声道。
“你知道我那婆子为何在侯府么?她那样有本事,怎么会给人当下人?”
林见鹤不屑:“不是为那个叫胥琛的侍卫?”
“是呀!”姜漫笑道,“多感人的感情!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林见鹤脸黑了:“少看些淫词艳曲。知道吗?”
姜漫笑眯眯点头:“知道啦,听夫君的话。”
林见鹤抿唇,将目光移开,看向别处。
姜漫在他红透的耳根流连,笑得不能自已:“林见鹤,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说着,她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的嘴唇好香,有酒香。”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