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盒。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池饮肯定会这么认为。尤其是男生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误导性极强。
但现在,在称号的作用下,这个口袋简直就是在闪着光地显示它的存在感。根本不容人忽视。称号强烈地在提醒着池饮,口袋里的东西有问题。
而且男生对口袋里的东西也很在意。他坐在位置上,看似在专心学习,实际上总是会时不时地眼睛下瞟,似乎是在确定口袋里东西的存在。发现东西没问题后,他才继续安心复习。
对方的动作很隐晦,尤其是靠坐在椅子上,书本半竖起来,用这个姿势看书的时候,能轻易看到口袋的位置。都不需要转头低头,用不着大幅度动作。眼睛微微下瞟就可以。
而且这个下瞟,也不会让人以为是在看口袋,注意到的人只会以为他是从书本的上端,看到了下端。视线自然下移。
不得不说,演技够好。池饮果断分了一只蚊子盯住这个最佳演员。
好在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没问题。池饮记得这个男生的名字,何况就是他忘记了,校服上别着的校牌,也会提醒他。
这个最佳演员的获得者叫阎一豪。
一节自习很快就结束了。下课后,池饮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的同时,他的视野就切到了跟在阎一豪身边的蚊子上。
课间时间,就算再争分夺秒学习,也会有一部分学生会站起来走两步活动一下,又或者去打瓶水,上个厕所。池饮发现,自己一离开,有好几个学生往洗手间走去。
不过这几个学生里不包括阎一豪。
阎一豪是看到蔡志帆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他才也跟着起来。
去洗手间的路上,阎一豪大大咧咧,哥俩好地揽住蔡志帆的脖子:“你不是说要约那个大学霸一起打篮球么,什么时候去打,怎么没动静?”
“我还等着看精彩的球赛呢!”
“咱可没剩下几天了,等高考后,大家就四散开,各奔前程去了。到时候你想找人都找不到。总不能你准备考到他保送的那所学校去吧?继续相爱相杀?”
“去去去,”蔡志帆抓住阎一豪的胳膊丢开,“重死了。谁相爱相杀?”
“我改变主意了,有那打篮球的时间,我还不如多看两页书。他不用高考了我还考呢。”
蔡志帆说完,阎一豪脸色不变,直到两人进了卫生间后,阎一豪走进蹲厕假装上大的。关上门,小隔间只有他一个人,确定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后,阎一豪这才改了脸色。
本来看到人进卫生间后,池饮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切断链接。不过很快池饮就意识到他不需要纠结了。阎一豪根本没上厕所的意思。
他从口袋里拿出小盒子。果然是个扁扁的眼镜盒。盒子内壁有一层植绒,能保护眼镜不被碰撞摩擦。
阎一豪打开盒子后,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检查了下。
是几根水银温度计。温度计和温度计之间,都用柔软的眼镜布隔开了。
总共有八根。
正常人谁会随身携带这么多温度计。
就好像农药研究出来是为了杀虫除草,但总有人利用它自·杀·投·毒一样。水银温度计制作出来后,池饮就觉得有朝一日会有人拿它另作用途。
众所周知,水银剧毒。
联系到刚刚阎一豪问蔡志帆的话,这样的对话如果发生在另外两个人之间,池饮肯定不会多想。但现在,别说池饮还顶着[朝阳区群众]这个称号,就是没佩戴称号,他也能听出来,阎一豪这话不是白问的。
从他嘴里吐出的话,每一个字眼都渗出了毒液,透着恶意。
他想下手的对象,不是蔡志帆,就是邹跃光。
是邹跃光的可能性会大些。毕竟他看起来和蔡志帆的关系还不错,要不然不会连蔡志帆想找邹跃光打球这事都知道。
这中情况下,如果想对蔡志帆下手,他有的是机会。
只有和他看起来不是太熟的邹跃光,才需要他这么费尽心思寻找时机。没准打球这事,还是他在中间推动,推波助澜引起的。
哪怕事情还没发生,池饮就仿佛已经看到了画面。
蔡志帆约了邹跃光打篮球,两人既然是一时瑜亮,就算不惺惺相惜。邹跃光面对蔡志帆的邀请,答应下来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剧烈运动过后,双方肯定会感觉口渴。这时候如果有一瓶冰镇的饮料,他们肯定会喝的。
现在很多饮料都是不透明包装,水银虽然不溶于水,但是外包装不透明的情况下,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异样。
打篮球的时候有人送水也很正常。就算没办法借着别人的手送水,或者两人自己准备了水,只要不是透明包装,不是一口气喝完,阎一豪就能找到机会下手。
就是不知道他和邹跃光到底有什么仇,下手这么狠。池饮上网查了下水银的致死量。阎一豪携带的水银温度计,里面的水银,够弄死两个人了。
等等,有可能他想害的不止是邹跃光一个,他的目标,应该有两个才对。一个是邹跃光,不知道另一个是谁。
也许找出他想害人的理由后,就能知道另一个潜在受害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