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
祝云谣莞尔,头当然是要磕的,毕竟当初可是祝悦悦说要打赌的。
她只是应了而已。
祝悦悦这时候是真的怕了,不管是冷着脸的青年,还是跃跃欲试的少女,都让她由衷的感觉到畏惧。
尤其是,他们说的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让她给那个老太太磕头,怎么可能!
那岂不是让她丢尽了脸!
不,绝对不能!
她还没有输,她根本就没有输,是祝云谣在搞鬼!
“祝云谣,我杀了你!”
祝悦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冲破了禁制,吼叫着就朝着祝云谣冲过去,她手里的剑已然出鞘,寒光反着祝云谣的双眼,骤然之间,寒芒起。
少女离祝云谣极近,却完全没有阻拦一下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祝云谣。
青年同样,只有时鸿羽急得够呛,但是他离的太远,也是于事无补。
“你说,你杀了谁?”
鸳鸯钺一转,轻巧的就把祝悦悦的长剑甩出去,连带着祝悦悦本人,都跟着被甩出去好几米远,却被旁边看台的人嫌弃的撑起了灵气罩子,尴尬的被拦在半空。
她的长剑脱手甩出去好远,那少女脸上泛起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来,蹦蹦跳跳的去把长剑捡了起来。
“倒是把好剑,就是可惜了这剑。”
“够了,你既然愿赌,还不肯服输吗?跟我去给沈婆婆道歉。”
祝不惘黑着脸把贴在灵气罩子上像是个锅贴一样的祝悦悦拎起来,这次也不客气了,直接把祝悦悦捆了个结结实实。
“学院的金丹修士岂是你随意折辱的?”
“你今日还有一条命在已经是运气不错了,若是当着人家金丹修士的面,如今你就是白骨一堆了。”
祝不惘这话一说完,那少女的表情就变了,祝云谣本来也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少女的表情,方才意识到祝不惘说的是什么。
这是说她师父架子大,动辄打杀人呢。
“可不是,若非今日赢的是这个妹妹,这个妹妹可就要被逐出青云学院了呢,这祝家好歹也是个世家,怎么兄弟姐妹之间心思都这么歹毒呢?”
祝云谣忍不住憋笑,祝不惘给她挖坑,这少女就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而且看少女身份不低,今个儿祝不惘这亏,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还是说,你们祝家就是嫡系天生比庶系高一头?”
祝不惘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虽然祝家嫡系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这能直接摆到台面上说吗?
显然是不能的。
哪怕私下里撕的你死我活的,台面上都得是兄友弟恭,这就是世家的门面。
可是如今这门面却被毫不客气的扯碎了。
心知自己和少女继续斗嘴下去也只是吃闷亏,祝不惘干脆直接避过了这个话题。
“愿赌就要服输,悦悦既然输了,如今就该去跟沈婆婆道歉。”
“而且悦悦年纪小不懂事,想来谣妹妹身为悦悦的长辈,也不会计较的。”
祝云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祝悦悦天天找她麻烦的时候怎么不见祝不惘出来说她是长辈,祝悦悦应该敬着她呢?
“你废话可真多,既然要给沈婆婆磕头,还不快去?”
少女也翻了个白眼,直接不客气的打断了祝不惘,拎着祝悦悦的长剑,打头就往外走。
祝不惘气的直咬牙,却也只能拎着祝悦悦跟上。
沈婆婆关注的就祝云谣一个,祝云谣打完之后,沈婆婆就回院子了,少女显然也是来过沈婆婆这里的,在前头一马当先的跑,不过是片刻就到了沈婆婆的院子。
“哎呀,你们几个还吃莲子呢?”
少女看见窗户下头几个奶娃娃,顿时面色一喜,摸出几颗灵石就要往奶娃娃们身上扔,却叫青年拦下了,少女看着冷脸的青年,扁了扁嘴,乖了。
“师父。”
祝云谣转着轮椅到了门口,扣了扣门,唤了一声,那门顿时就自己开了,似乎是在欢迎他们。
几个人连忙进去,少女在外头还活泼灵动的,瞧见沈婆婆之后反倒是乖了,活像个鹌鹑似的。
“来给我磕头了?来吧,就是这地上凉,小姑娘可注意别把膝盖磕坏了。”
沈婆婆坐在堂前,笑呵呵的看着祝悦悦。
祝云谣还是头一次看见沈婆婆这样,她一直以为沈婆婆的脾气是顶顶好的,却忘了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沈婆婆也不是个泥人啊!
祝悦悦被祝不惘压着,又被青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哪怕再不情愿,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得不跪下去。
“对不起,沈婆婆。”
她咬牙切齿,嘴上道歉,心里却更恨祝云谣了。
如果不是祝云谣,她怎么可能丢这么大的面子!
“好了好了,小姑娘知错能改就好了,只是这做人呢,还是不要太狭隘的好,不然啊,迟早有一天被自己害死。”
沈婆婆笑眯眯的说道,大手一挥就让祝悦悦站了起来。
“乖徒儿,你送这两个小姑娘出去罢。”
这是让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