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院的医生已经在检查后说了路游星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多休息几天, 缓过来就好了。但沈知闲还是有些不放心。
为了避开记者, 他们走的比较急, 有些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出结果的检查当时并没有拿到检测报告。于是在第二天检测报告都出来后,沈知闲便找了自己熟识的长辈来看看家里还在昏睡的小家伙。
于朗是沈知闲家的老熟人, 和沈知闲的父亲算得上至交好友。他原本是非常出名的医生, 但因为关系太好总是随叫随到, 曾经和沈家长辈开玩笑说简直变成沈家的私人医生了。
自从沈氏夫妻二人离世之后, 他来沈家的次数便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这次沈知闲请他帮忙, 于朗还颇有些惊奇。
他和沈知闲父亲的年龄差不多,平日里也是和蔼的长辈, 又见多识广,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可以讲来听听, 一直与沈家兄弟二人也关系蛮不错,有些亦师亦友的感觉。
他一进门,看到来开门的沈知闲,便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看上去挺精神啊, 哪里不舒服?”他扫到对方手上的绷带, “手受伤了?让我看看。”
沈知闲摆了摆手:“这个不重, 请您过来不是为了这个。”
于朗点了点头:“是言炎生病了?”
沈知闲抿抿唇:“也不是, 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想请您帮忙看看。”
于朗换鞋的动作立刻顿住, 然后转过身神情古怪地将对方又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们小知闲也有喜欢的人了?那可是石头开了窍啊, 我得看看是什么天仙样的人能让石头长出心。”
沈家兄弟待他如父亲,沈家长辈众多,却大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反而也就是于朗这个外姓的长辈,还能让他们放松心情轻松的相处。
沈知闲被他这句调侃的脸红,连忙轻咳几声稳住身为总裁的威严:“您别嘲笑我了,快去看看吧。”
于朗知道沈知闲虽然看上去老成,感情史却是一张白纸,随口调侃两句也就罢了,自然不会一直追着说。
而且既然能叫他来,自然是生了病,也不好耽误。
他提着箱子走进卧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路游星正安安稳稳的睡着,如果不看他泛红的有些蹊跷的脸颊和略微沉重的呼吸,定会以为他只是睡得很香。
他的右手被包扎着,左手背上则扎着一个滞留针头。
于朗皱起眉:“这是怎么回事?”
沈知闲已经将医院的检查结果都拿了过来:“在这。”
递给于朗后,他又简单的把路游星遇险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就是这样。检查结果看着没什么大碍,早上来挂水的医生也说了没什么问题,但他一直在发低烧,脸色也很不对劲,所以想请您看看。”他解释着。
于朗点点头,先试了试路游星的体温,然后便将那些检查结果一一翻查了一遍。
然后他舒了口气:“医生说的没什么错,确实没什么危险。身上的伤没有大碍,不过你看这个,”他指着检查结果上的一处,“这是他被攻击时对方用的药物,这个药物有点致幻成分,而且比较难代谢,再加上伤口炎症,这就是低烧的原因了。”
“致幻?”沈知闲微微震惊,“他们竟然敢用这种禁药!”
于朗脸色也比较凝重:“是啊,这种药物一般人应该很难拿到,怕是有什么不太正经的路子才能搞到。而且这也不算毒药,更没有解药,只能等人体循环慢慢清除掉,不过等彻底代谢干净了就没事了。”
沈知闲认真的点头:“好,我会看着他的。”
于朗拍拍沈知闲的肩膀:“我给你开点药,他应该有醒来的时候吧,如果醒来就让他喝几次。”
等路游星的事情处理完,他们才终于有时间叙叙旧。
在于朗记忆中,沈知闲从来没有过男女朋友,更别提把人带到家里这种操作,那更是闻所未闻。
他瞟了一眼沈知闲的手掌,那里甚至有为了救人光荣负伤的经历。
沈知闲虽然很能打,但鲜少为了别人出手,以前能值得他动手的怕是只有沈言炎。于朗便明白,屋子里的人对沈知闲非同一般。
他看待沈家兄弟如亲儿子一般,尤其对沈知闲更为担忧,因为他看上去就像是要孤独一生的样子,如今竟然有了重要的人,于朗自然为他开心。
于朗笑着叮嘱他:“好好对人家。”
沈知闲一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的脑子里估计已经联想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很无奈的说:“于叔叔,您想到哪去了。”
于朗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知闲苦笑着摇头:“我只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送走了于朗,沈知闲便坐在了路游星的床边,看着他。
他小心地捧起对方的手,绕过手背上的针头,轻轻握住。
因为在发烧的缘故,路游星的手心比他温度高出一截。小明星的手型非常好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但实际上握在手里,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心里软软的,手指自然地垂下,指肚圆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