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浩
离得这么远,声音这么小都让听到了,清竹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吓得连忙跑了回去。
“舒服啊!”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旁边还有酒壶,比起宗门的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好太多了。
琴声一落,柏小北听到了明月与清竹的窃窃私语。
明月看了看受惊的清竹,又看了看外面,小声道:“清竹妹妹,你认识这位公子?”
“不认识!”清竹连忙摇头,随即又古怪道:“就今天早上我出去买点心吃的时候,见了一面…”
明月笑了笑,小声道:“这位公子很大方啊,出手便是千两雪花银,你看看要是喜欢你,你让她把你赎走吧,不然明年,你就到了年龄了。”
“啊!”清竹一听,顿时满脸通红道:“姐
姐你笑我!”
“姐姐笑你干什么,妈妈肯定一定开始有这个打算了,现在若是赎你,价格虽然高,但比以后,肯定要简单,公子出来玩都是一千两,那么出个几千两还是很简单的。”
明月说完,就叹息一声道:“现在姐姐是深陷其中了,莫说几千两了,就是几万两,妈妈估计都会犹豫。”
现在明月是翠云阁的红牌,摇钱树,这个时候,不把利益最大化,老鸨子肯定不会让人赎走她的。
“船工,放缓速度吧。”
明月拉着画船船篷中的布帘,看到已经到了湖之间了,对着船工喊了一声。
“好嘞小姐!”行船老人连忙放缓了滑行,悠哉悠哉的慢慢划着。
“铮铮~~”
一串如同高山流水的琴声忽然传来,层层叠
叠,泉水叮咚,如鸣佩环,莫说是柏小北这个外行,就是明月,都忍不住走了出来。
“这…这是宣叮儿才女的琴声,啊,那难道是鲜于浩然公子?”
小尊河县,精通琴技的很多,但是称之为大师的寥寥无几,她与这位宣叮儿,便是其中两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琴技就算不及宣叮儿,也不会相差多少的,今日听了,却明白自己琴技还不够火候。
待看到站在船头,白衣胜雪的舞剑男子,顿时眼中流露出爱慕的神色。
“哇,是鲜于浩然公子啊!听说今年浩然公子乡试高中解元,有大人预言,浩然公子必然会在会试之中大放光彩的!”
清竹也是眼睛一亮,看着舞剑男子,开心的手舞足蹈。
“才子舞剑,佳人抚琴!”随即听到清竹的话,柏小北一脸无语道:“这个…这么开心干嘛,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清竹正气凛然道:“若是浩然公子高中状元,那是我们整个小尊河县都为之开心的事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柏小北还能说什么,转头看到白衣书生舞剑去了。
徒然,看了一会的柏小北惊讶了一下,白衣书生的剑居然给他一种流水感,他连忙看了一眼白衣书生,发现并不是修士,但是却比一般人强大。
“好剑法!船家,靠过去!”
柏小北看的入迷,剑法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看到船家居然停了下来,就催促了一句。
“啊,公子,老儿一介布衣,不能冲撞了大人啊!”船工老人连忙摇头,不敢靠前。
“靠过去,没事!”
柏小北扔过一块银子,落在了船工老人的手中。
“好嘞!”船工老人眼睛冒光,哪里管你是什么解元,就算是状元,他也要过去凑一凑。
“聊弭志以高歌,顺烟雨而沉逸!”
即使是画船靠了过去,也丝毫没有打扰到这位鲜于浩然公子,继续舞剑,剑如流水,潺潺而行。
徒然,剑法又变,如暴雨倾盆,雨打芭蕉,看的柏小北眼睛一亮。
“好剑法!”柏小北看着变幻的剑术,忍不住惊叹一声。
鲜于浩然闻言,一收长剑,负手背剑与身后,露出了一阵英俊不凡的面孔,微笑弯腰行礼道:“这位兄台,这剑法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柏小北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见识过好多好多威力巨大,可开山裂石的剑法,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弱,但是却有点玄妙的剑术,自然是好剑法!”
“…”鲜于浩然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这是夸他的吧?
“兄台…说的好有道理…”
鲜于浩然哭笑不得,第一次有人以这样的形
式夸奖自己,他硬是听不出这到底是讽刺,还是夸奖了。
“公子,你别乱说话…”
清竹丢的脸都不敢抬了,谁不知道鲜于浩然的流水剑法厉害,以前有河妖作乱,都让他的流水剑法给逼了回去。
我也没有乱说话啊,柏小北都不好意思了,拱手对着鲜于浩然道:“不好意思,在下不会这么说话,得罪了。”
鲜于浩然微笑道:“哪里哪里,公子若是无事,何不一起上船共饮一番?”
“这,那就打扰了!”柏小北好奇鲜于浩然的剑法,想了一下,一跃而上。
“好轻功!”两艘船还有两米多的距离,但是柏小北却轻飘飘的一跃而上,让鲜于浩然眼睛一亮,他可是一个武痴,只是身居书香门第,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