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就算是养在深闺之中,那又怎么比得上他们家所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林冲看着前来道贺的一众宾客,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如果说是放在几年前的话,他如果成亲,莫说是宾客如云了,恐怕起来的宾客能有眼前这些人的十分之一多那就是奇迹了。
当然林冲并没有被眼前的这一幕给迷了心智,他有着足够的清醒,很是清楚这些人之所以前来为他道贺,并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是因为楚毅的缘故。
如果说没有楚毅的话,这些官员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小心翼翼的奉承他。
看了远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一眼,林冲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这一生定要为楚毅效犬马之劳,否则的话,他很难报答楚毅恩情之万一。
古人成亲一般都是在早上迎亲,然后于傍晚时分成亲,叫做晨迎昏行,所以婚礼也可做昏礼,即黄昏之时所举行的礼仪。
高头大马之上,林冲身着一身喜庆无比的新郎服,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前往张家迎亲。
长街之上,许多百姓不禁向着迎亲的队伍看了过去,不得不说由楚毅出面主持的这一场婚礼场面并不小。
再怎么说,这婚礼是由楚毅保媒而成的,再加上楚毅又是主婚人,所以说婚礼排场不大,却也不小。
似这般排场的婚礼一年当中却也见不到几次,所以说京城之中的那些百姓看到迎亲的队伍的时候皆是露出惊讶与好奇之色。
很快关于林冲要成亲的消息就在这些百姓之间传开,一些自诩消息灵通之辈闻得林冲之名号,自然是第一时间开始向一众人普及关于林冲的消息。
做为楚毅手下头号打手的林冲,显然是不怎么好,毕竟就连楚毅都被人言语污蔑成大权阉,而林冲显然也不会太好。
只听得人群当中有人嘀咕道:“哦,原来这便是楚毅手下的头号走狗啊。”
“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楚毅的狗啊!”
这些人躲在人群当中,生意不高也不低,恰好能够让周遭的人听到,而且这些人游走不定,每在一处地方停留的话都会重复相同的话语,显然这些人应该是故意针对楚毅还有林冲的,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在百姓之中散播针对林冲的言辞。
一辆马车缓缓前行,突然之间马车在路旁停了下来,毕竟林冲那迎亲的队伍声势不小,那迎面而来的马车若是不停留下来的话,怕是也无法通过。
马车之中,高强正坐在马车内,手中捧着一个罐子,就见那罐子当中传出蟋蟀的叫声。
“嗯?”
听到外面的动静,高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掀起车帘来向着外面看去,恰好看到了林冲披红挂彩骑着高头大马从马车旁走过,而再起身后则是绵延里许的迎亲队伍。
“咦,京城就是京城啊,就连成亲都这么大的动静!”
说着高强不禁想到自己此番前来京师的目的。
就在不久之前,高家接到了来自于京师之中的一封信函,信函之上却是高家族中走了出去的高俅发出。
信函之中,高俅发信给高家,因为膝下无子的缘故,却是希望能够从高家之中挑选一人入继其名下做为养子,他日好为其养老送终。
高强当时就将那一封信函给截留了下来,可以说信函的内容只有他一人知晓。
深受宠信的高俅这会儿已经蒙赵佶信任,点为殿前都指挥使,可以说位高而权重。
只可惜高俅无有子嗣,一想到自己身居高位却没有子嗣防身,于是高俅便手书一封向高家宗老求助,希望能够自高家过继一人归入自己膝下。
恐怕高俅自己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发出的那一封信函竟然会落入到高强的手中,而高强做为一介浪荡子,竟然将那信函给隐藏了起来,并且第一时间收拾一番直奔着京师而来。
高强论及身份的话,却是高俅叔伯之子,同高俅算得上是堂兄弟的关系,然而此番高强前来,目的却是要成为高俅的养子。
看着那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高强眼中禁不住流露出几分羡慕之色,这会儿驾车的那人注意到高强的神色道:“衙内何必羡慕他人,如果说衙内真的能够说动高俅指挥使,到时候以衙内的身份,只有他人羡慕衙内的份,又何须羡慕他人?”
高强深吸一口气,看了面前这人一眼咬牙道:“陆谦,你说堂兄他肯不肯收我为养子,要知道我同他毕竟是平辈堂兄弟关系。”
陆谦微微一笑道:“怎么?衙内难道没有信心吗?”
高强当即便道:“不,我有信心,哪怕是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我也一定要成为高俅的儿子,一定……”
陆谦在一旁道:“既然如此,衙内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陆某只希望他日衙内入了高府,莫要忘了陆某便是。”
高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陆谦你尽管放心便是,只要我能够成为高俅的义子,绝对不会忘记陆谦你的。”
说完这些,高强再看已经远去的迎亲队伍,眼中闪过几分不屑,冲着陆谦道:“陆谦,我们走。”
马车吱吱呀呀的冲着高府所在而去。
高俅本来不过是苏轼手下的一名书童而已,后来机缘巧合竟然经由王铣到了赵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