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嘴上说让我去休息,可心里肯定还是希望我守着他。”
红蓼语气笃定,漱玉眼神茫然一瞬,有些错乱道:“……圣主,会这样?”
……该怎么跟她解释恋爱脑的男人那点子口是心非?
算了还是不说了,漱玉的房子不能更塌了。
“应该是。”红蓼拍拍她肩膀,“好了,你快去忙,我也在这里给他护法,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漱玉看着肩膀,红蓼的动作亲切轻柔,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漱玉肩膀僵硬,木讷地点点头,走的时候几乎同手同脚。
她离开一段距离,没忍住回了一次头,看到红蓼朝她摆摆手,笑得温柔而亲密。
漱玉睁大眼睛,猛地回过头来,心扑通扑通跳。
……有一种陌生的温暖。
好像非黑即白的世界突然有了一点颜色。
漱玉脸色发白,心里七上八下,但这些变化都是好的,她不排斥,甚至想再弄清楚一些。
可眼前有要事,她不能耽搁。
坐在阵法之中时,她突然有些明白,那么多年圣主都安安稳稳地过来了,为何又要在与地之主同归于尽的时候,费力去寻找这样一个人,千辛万苦地带到身边来。
果然圣主就是不会做无谓的事情,圣主还是那个高深莫测的圣主!
红蓼原本以为,这场摧毁地之主法事很快就能结束,毕竟云步虚一直看上去都特别轻松,那最多不过两三天就能有个结果了。
可她在殿外和其他人一起守了十天,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不见得是坏事,红蓼看其他人依然闭目等待,并未表现出焦急,自己也不好单独去做什么。
她也只能跟着等。
可心里的担忧止不住,老觉得云步虚的处境怕是不太好。
也许是他们真的心有感应,云步虚现在处境确实不太好,但也没有那么不好。
地之主的血脉虽然分成了三道,在不同的人身上寄生过许多次,似乎聚合起来也不会多强大,可事实恰恰相反。
他每次寄生在别人身上,给对方带来力量的同时,也在吸收对方身上的精元真气。
所以祂比当初陨落时更加强大。
其他人的真气精元倒也没什么,不会对云步虚有任何影响,不管这死对头喋喋不休什么,云步虚都不会做出任何反应,唯独属于红蓼的气息不一样。
血脉在红蓼身上寄生过,虽然时间不算长,红蓼又由他帮忙炼化血脉,几乎已经融为一体,血脉拿不到她太多,可在被剥离时,还是得到了一些。
这一星半点就足够他拿来试图混乱云步虚。
“我可是在她身上寄生过,她所有的心情我都了如指掌,比你更清楚。”
地之主诡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似乎无处不在。
“你以为你了解她?不,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才是真正了解她。”
地之主恶劣道:“老怪物,那只狐妖心里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爱你,她的真实心意我再明白不过,她只是觊觎你的外貌和强大,你若是失去了这些,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云步虚闭着眼念咒,面无表情,地之主见此加重语气道:“你不信?那你不如想想那些爱慕于她的男子,你的徒弟,你的下属,还有谢沾衣——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真觉得她就没有故意勾引吗?”
“她当初是如何勾引的你?那她就是如何勾引了他们。”
“她哪怕和你在一起也还这样不知检点,吊着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女子,你眼瞎了吗,如此爱重?”
“不如再不要她,与我合为一体!”地之主见云步虚皱起眉头,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不禁激动起来,“你杀了我,成为所谓的天地共主,却不会比现在更有力量。”
“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那只狐妖,那你就永远不能有变得丑陋和虚弱的可能。不如吞噬我,让我融为一体,合二为一!到时你会成为真真正正的天地共主,我会给你更强大的力量,你永远不必再担心她会从你身上转开视线!”
“即便没有她,不是为了她,你难道不希望变得更强大吗?”
“老怪物,来,吞噬我,不要犹豫了!”
这是第十天了。
入殿第十天,原本计划三天可以完成的事,七天没完成,十天看来也很困难。
这些年地之主不断寄生,还是更强大了。
云步虚突然睁开眼,凝视将自己围得密不透风的黑雾,他眼睛都被这黑色衬得仿佛红了起来。
地之主越发激动起来,狂笑道:“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完全不动心,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云步虚慢慢道:“是吗,那好。”
他站起来,广袖轻挥,定定道:“你如此主动,我也实在是盛情难却了。”
黑雾在他周身聚集得更多了,他眼睛鲜红如血,俨然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耳边始终回荡着地之主得逞的狂笑,云步虚似乎在仔细回忆祂那些话,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