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昱的眼神一暗——果然,她宁愿做其他事情来消磨光阴,也不愿与他稍稍亲密些。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娶到梦寐以求的姑娘,其他新婚夫妇该做的事情,他也想要一一完成。
司马昱看了眼孤零零摆在一旁的合卺酒,并不言语。
殷子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拍脑门:都怪自己,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那先喝交杯酒?”
司马昱依旧不言语,又看了眼被丢弃在一旁的红盖头和凤冠。
殷子珮刚刚以为司马昱还有许久才能回来,就将那个碍事的盖头和笨重的凤冠给拿了下来。如今看到司马昱委屈的神情,殷子珮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没发现,司马美人还是个仪式感如此之强的人呢?
“好好好,那你先出去,我们重新走一遍流程。”
司马昱抿了抿唇,“殿下若是不喜这些繁文缛节,那便算了。”
殷子珮摸了摸他的头,“我的昱美人不开心啦?刚刚是我不好,这怎么能叫繁文缛节呢!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喜欢~还有,再叫殿下就太见外了吧?叫我夫人、娘子、主……嗯,就前两个吧!”
司马昱敏锐地抓住了某个小细节:“主什么?”
主公?公主?
“没什么没什么,快出去。”
司马昱被推搡了出去。
殷子珮利索地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重新穿戴整齐,扬声道:“快进来啦我的驸马爷!”
不知为何,司马昱突然感受到心脏跳得比刚刚剧烈了些。
一步一步走进屋,慢慢挑起盖头,不出意料的,他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秋水杏眸。
司马昱突然就怔住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帮殷子珮将各种沉重的首饰拿下。
殷子珮笑着打趣他:“你猴急个什么,合卺酒都没喝呢,怎么上来就要开干。”
“干?干什么?”他只是心疼长公主身上挂着太多累赘,会不舒适。
殷子珮挑了挑眉,发觉自己应该更加直白一些,方能调戏到他:“你干我?或者我干你?怎么理解都行。”
那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在聊今晚吃什么。
司马昱那张万年苍白的脸瞬间爆红,宛如一只刚吃饱喝足的吸血鬼。他下意识喃喃问道:“啊……那种事情,臣、我真的可以吗?”
她真的愿意让他这个卑贱之人触碰吗?
殷子珮一惊:“难道你不行?”
这不应该哇,她写的这么多本里,除了杨承安是真太监,以及一个ABO世界里的Omega男主,其他虽不至于是一夜三次郎,但那方面的功能也不至于出问题啊!
司马昱:……愤怒使我不再卑贱。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沉冤昭雪,殷子珮就贴心安慰道:“无妨,这并非什么一等一的大事。这世上不行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本来身子就弱……”
司马昱微笑着将合卺酒递给她:“多谢夫人的体谅,不若我们先将这酒喝了?”
先把所有流程走完,再让殿下好好感受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两人相互依偎着将酒一饮而尽,殷子珮还没忘记之前那茬:“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就直接歇下吧。今夜就算了,待明日我叫梅林准备些工具,你我二人再将价值千金的**苦短给补上。”
殷子珮之前毕竟和杨承安在一起这么久,身体力行地实践了各种小工具,对于此道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司马昱彻底懵圈了——工具?此又为何意?
虽然某些小细节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他听出来,此时此刻殷子珮拒绝同他洞房。于是司马昱艰涩道:“夫人……其实,我是可以的。”
毕竟精通医理,自己的生理功能究竟如何,司马昱清楚得很。
殷子珮低声宽慰他,声音温柔得似乎能拧出水来:“没关系的,不要逞强,我们完全可以等到明日再去借助外力嘛!”
其实,有些小工具还是很好用的。
“并非逞强,为夫是真的可以。”
都把“为夫”这两个字搬出来施压了,殷子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犹豫道:“那……好吧,你乖乖躺下,我来动,但凡受不住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司马昱恨不得“以头抢地”。
这几年相处下来,每当自己和殿下在一起的时候,他时常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块豆腐——被稍稍碰一下就会碎了。
是,当年他是伤了头颅伤了腿且被雨水浇了一夜,不仅短暂地失忆还落下了其他病根,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将身体调理得七七八八。到底是何种原因,长公主总觉得他司马昱虚弱得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呢?
司马昱难得强硬了一回,横抱起殷子珮将她置于塌上,咬牙切齿地丢出四个字:“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