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有关心的。
“最高意志很看中他,你们如果不想被迁怒,就继续这么站着吧。”林琅说完回过头,看到眼前猝不及防的一幕,张开的嘴都忘了闭上。
余纵两只手捏着攸关的上下唇瓣,迫使他张开嘴,其中一只手的手指强行撬开攸关的齿关,低头亲了下去。
男人的嘴唇严丝合缝地贴在攸关的唇上,左手往上移动,捏住了攸关的鼻子。
青年的嘴唇比想象中更柔软,余纵没忘记正事,嘴唇死死压住,可终究没忍住,舌头卷住攸关的蹭了一下。
还在雪地中行走的攸关呼吸一窒,捂着胸口跌进雪里。
可无论他的嘴张得多大,都无法将氧气吸入肺中。
他仿佛到了一个真空环境,等待他的是窒息而亡。
“死”的念头给了他当头重击,紧接着,口腔内壁尖锐地疼痛,里面破皮,流血了。
这是自进入雪地后,攸关感受到的最真切,最清晰的疼痛。他的头脑似乎突然清明了,终于知道自己在梦里,不是在真正的冰天雪地。
回忆整个梦境,诡异感愈发明显。
孤独和死亡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前者折磨心智,后者掠夺生机。
这不是梦,是最高意志想摧毁他的意志,好轻松地攻进意识层。
下一秒,在场的人就看见敲锣打鼓都不醒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林琅身体泄了力,跪坐到地上,双手捏着床沿,“你可算醒了,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攸关坐起来,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他扯了扯嘴角,“看够了就散了吧,让你们失望了,暂时死不了。”
每说一句话,嘴唇内侧就与牙齿摩擦一下,刺痛刺痛的。
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好意思扯开嘴皮让人看看里面,索性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时,他扶着门看向宿舍门外的那群人,“不走等着看我撒尿?”
那些人悻悻地走了。
攸关把卫生间的门一关,先放水,然后洗了手凑到镜子前,扯着嘴皮子看里面。
“奇怪,我最近没咬破过嘴啊。”鲜红的内壁有个口子,和平时吃东西咬出的泡不一样,更像被尖锐物划破的。
他舔了舔伤口,一股子铁锈味。
“25哥,在吗?”
【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嘴里的血腥味有点浓,攸关捧起水含了一口,咕噜咕噜地漱着口,“而且我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我没有!】
攸关忽然反应过来,系统敢出来,是因为余纵断开了放在他身上的精神丝。
看来刚刚真的是最高意志在动手脚。
卑鄙。
走出卫生间时,林琅已经恢复了正常情绪,“你真的没事?”
“没。”攸关摇摇头,手指着上方,“是他在作怪。”
“这也太可怕了,梦中就能搞事情,谁能防得住啊。”林琅看了余纵一眼,闭上嘴拉上沈岚风出去了。
折腾一通,攸关睡不着了,拽着余纵的手离开房间,打算去看看小东西。
“我的嘴唇是你弄的吗?”走在路上的攸关摸了摸嘴唇,疼,太疼了,也不知道把伤口弄小一点。
余纵忽然停下,被阴影笼罩的眼神深不见底,头顶的微光落在其中,反射出的光有点灼|热。
攸关:“……”我问错了?
他舔了下唇,伸手去拽余纵的衣服,想催促他赶紧走,别挡路。毕竟两个大活人半夜不睡觉,站在路中间很醒目。
“是我弄的。”余纵声音低哑,往前一步,影子宛如黑山峻岭笼罩住攸关,逼得青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不得不抬起头,望向那张冷峻的脸。
“我,我就随便问问。”求生欲告诉攸关,快跑,这时候不要招惹余纵,会变得不幸。
“你在怕什么?”余纵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将已经转身欲走的人拉回来。
攸关转动手腕,判断挣脱的可能性为零,叹着气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现在的你不能惹。”
难道当初就能吗?
余纵看着眼前漂亮清秀的脸在心里质问,明明一开始是攸关先来招惹他的,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总来找他说话,还总挑好听的话来安慰他,鼓励他,骂都骂不走。
现在他想招惹攸关,对方反而不乐意了。
“别人不能,你能。”余纵掌心里的手腕纤细,一折就断,他垂眸看下去,发现青年的皮肤有点红,放松了些力道。
攸关推了推男人挡在面前的身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
巡逻人员看他们的眼神写满了八卦,怪让人尴尬的。
“不用聊,回答完你刚刚的问题我们就走。”余纵再一次把人拖住,攸关彻底服气了,认认真真,按捺住想扭头的冲动与余纵对视,“你说吧。”
余纵的眉眼忽然柔软下来,黑亮眼睛中的光比之前还要热烫。
他低下头,嘴唇靠近攸关的耳朵。
“是我弄的,我用唇贴住你的唇,然后用牙齿咬破了下面的软肉。”余纵贴着攸关的鬓角轻轻吸了一下,属于青年的气息钻入鼻腔,安抚着他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