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人留下来保护主公大人了……”炭治郎抱着他不放手,“还有,还有祢豆子也会留在这里,伊之助,拜托帮我保护祢豆子吧!”
“……就算你这么说,俺……”
“就是啊,炭治郎,你也别去吧,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祢豆子妹妹交代啊!”善逸也嚷嚷着用力摇晃着他的袖子。
“……不行,我必须去。”炭治郎摇了摇头,“立香和迦尔纳先生他们都会保护我的,放心,我不会出事。”
“谁都不会出事的,这一次是我们的终局之战,所有人都会好好地回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到令人想要落泪,“所以,祢豆子就拜托你们了!”
蝶屋-医疗室
“香奈乎,你听我说,接下来所有柱都会离开总部,我也一样,但你得留在这里。”蝴蝶忍对香奈乎交代道,“鬼杀队可能会受到袭击,蝶屋里还有不少伤员,守护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天亮之前,记得给祢豆子注射药物,我和美狄亚小姐仔细实验过,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师傅……”香奈乎犹犹豫豫之后,还是伸手拉了一下蝴蝶忍的袖子,“天亮之后,你会回来吗?”
“我……”
蝴蝶忍别过头,看向了放在柜子最上面的一瓶淡紫色的药水。
那是上千倍致死量的紫藤花毒,原本是为她自己准备的,让自己浑身都充满毒素,再被鬼吃掉,只有这样做,无法用日轮刀斩下鬼头的自己才能亲手为姐姐报仇,但是——
“为了守护而战斗,才不会忘记了初心,不会迷茫,不会失去走下去的动力。”
藤丸立香是这样说的。
守护,多么温柔的一个词汇,蝴蝶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被守护的感觉,从姐姐离去开始,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那样过分的温柔了——
不,不是的,像姐姐那样温柔地守护着他人的人,还有很多,其它的柱也好,炭治郎也好,藤丸立香也好,他们都是这样温柔地守护着他人啊——
是她自己,失去了感知这份温柔的能力。
最开始的初心是什么样的呢?
她和姐姐的约定,是为了守护尚未被破坏的那些幸福而战斗,她却因为姐姐的死而将守护的力量转变为了仇恨的力量,逐渐忘却了初心,迷失在了恨意之中,哪怕挂上了微笑,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那时的姐姐,是因为不想看着她迷失在仇恨之中,才不愿意告诉她上弦之二的信息吧。
可她却没有领会到姐姐的意思,丢失了守护的决心。
但是现在,她重新找回了这份心意。
并不是抛弃了仇恨,而是不再将仇恨作为唯一的愿望,比起亲手复仇,更重要地是按照计划,与大家一起消灭鬼王,消灭所有的鬼。
于是她对香奈乎笑了起来,不需要伪装,而是发自内心地感到了宁静,而后露出的笑容。
“当然,我和大家,都会好好地回到这里。”
“所有人都会的。”
蝶屋-住所
“……富冈先生找我?”
本来在和几位从者们做最后的计划确认的藤丸立香迎来了意外的访客,好在计划本来不复杂,不再啰嗦了也没问题,所以她选择去见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站在蝶屋门口看着她,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藤丸立香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些迷茫。
她走了过去,问:“富冈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不认为我能够执行好这次的任务。”富冈义勇沉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换一个人吧,这样重要的事情,不能交给我。”
“?”藤丸立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在说什么呢?这种时候换人执行计划,你是打算让柱级别以下的那些队员去送死吗?”
“……我也不是柱。”富冈义勇回答。
“?????”藤丸立香缓缓打出很多问号,一脸沉痛地看着富冈义勇,“富冈先生难道是……水之呼吸练太多导致脑袋进水了?不要担心,我会拜托美狄亚lily想想办法的,你现在要不要紧啊,是不是已经影响神智了?疼吗?”
这和呼吸法有什么关系?富冈义勇很困惑,他摇了摇头:“没有哪里痛。”
“所以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鬼杀队的水柱吗?”藤丸立香茫然,“难道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一直记错了人?可是不可能啊,全鬼杀队这么憨憨的独富冈先生一人,不可能记错的。”
“……总之,我,不是什么柱。”富冈义勇态度坚决,“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修改计划。”
“……总之,乱步先生的计划没得改,你要是不执行那就全部取消。”被富冈义勇这临阵脱逃还逃得理直气壮的迷之态度也惹出了几分火气的藤丸立香分毫不让地顶了上去,“要么就把话说清楚,要么我就取消今晚的作战计划,你也慎重考虑吧!”
“……”富冈义勇看着藤丸立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藤丸立香打定了主意不松口,就瞪着富冈义勇等他开口。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对视良久,以至于身边逐渐产生了一个真空圈,来往蝶屋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