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冷,她说,“下去!”
简短!有力!无情!
徐乔没有动。
“下去,没听到吗?”苏清越发号施令的口吻更重,一脸冷肃,甚至隐隐用上了等级的压制,释放出一缕属于金丹期大能的威压。
徐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嘴唇哆嗦着,较劲般一动不动。
苏清越看他这副倔强的样子,心里控制不住想要将人降服的念头,一点点控制着,释放出更多的威压。
徐乔痛得身体发抖,汗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头发往下淌,脸色越来越白。
他不相信,不相信老婆会不收手。
苏清越自然舍不得真伤他,她其实已经十分克制收敛自己的威压,她生气徐乔误解他,她只想给他一点儿教训而已。
但她低估了自己金丹期的威力,也高估了徐乔现在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
徐乔终于撑不住,眼一翻,身体软软地倒下去,没有看到苏清越失措的眼睛。
……
第二天早上,徐乔醒来,身边空荡荡,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他睁着眼睛,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翻身起来,胡乱系了下睡衣的带子,趿拉上拖鞋,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拉到一半,动作顿住。
楼下停着一辆炫酷的新款红色法拉利超跑,车门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
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男人的正面,三十来岁的样子,寸头,剑眉星目,鼻梁□□,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成熟硬朗。
徐乔看着那人侧身为苏清越打开车门儿,苏清越坐进去后,又妥帖地帮她关上。
紧接着,男人弯腰进了驾驶室,不一会儿,汽车的引擎声想起,车身一个利落的摆尾,开了出去。
徐乔手指倏然攥紧了窗帘,又狠狠甩开,嘴里咬牙切齿迸出两个字儿——
“幼稚!”
徐乔洗完澡,进衣帽间换衣服,竟然没有一件看着顺眼的。
太精致,太高贵,太绅士,太骚气!
不够粗犷,不够硬朗,不够男人味儿!
挑了半天,徐乔翻出一件夹克式外套,腰间抽绳设计,工装大口袋,直角线条搭配宽大版型,有点儿感觉。
他又找了条颜色做旧的直筒牛仔裤套上,手腕子上华丽的手表摘掉,换运动手表。
越野车疾驰在四环路上,车厢内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徐乔忍不住一拳狠狠砸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他这算什么?!!!
跟他妈后宫争宠的妃子一样,妒忌到她多看了某个男人一眼,就他妈贱兮兮学起那男人的样子。
我草你妈的,徐乔你真他妈贱!
徐乔气得用力扯身上的衣服,扣子崩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工装背心。
昨天晚上苏清越说的根本不是什么气话,那就是隐藏在她潜意识里的最真实想法,失去理智了,控制不住了,所以阴暗角落里的那些东西就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了。
苏清越眼里从来就没把男人当回事儿,他以为自己是特例,特例个狗屁!
一样的!
玩儿够了,腻歪了,没有新鲜感了,他不能让她满意了,就想换新口味儿了。
徐乔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
他一开始还觉得是苏清越故意找这么个帅哥司机气他,现在想来,什么样的不能找,苏清越为什么非找个和他类型完全不一样的。
不就是看他,看够了,看烦了。
什么他妈夫妻,什么相濡以沫,什么白头偕老,喜欢你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已!
现在时间长了,再好看也审美疲劳了,人家苏宫主有颜值,有实力,关键寿命还可以称得上不死,为什么要吊在他这一棵树上!
凭什么呀。